督主府的宅院装潢雅致,水榭楼台无一不是工匠精心建造而成的,屹立在城东北角,光是从外观看来也是一处风景。

长期处于看不见的状态,此时乍一能够看见了,时南絮反倒有些不适应了。

由于双眼才恢复不久,所以还需要缠着层布遮挡几分光线才能出门,江慕寒为了这缠眼的布料也是花了心思,不知从何处寻来了南海国进贡的流烟绸,让宫里头的人细细裁剪好才为她缠上。

这流烟绸入手温凉不厚重,能够遮挡几分光线,但人却能够透过这绸带看清眼前的景致,着实是个巧物,听闻这布匹是南海国皇室里人最偏爱的一种。

如今能够看见,也就不需要时刻有侍女搀扶着了,不过宅院里头的侍女得了江慕寒的令,还是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生怕人出什么意外。

时南絮捋顺了脑子里所有的思绪后,就在湖心亭坐了许久。

春寒料峭,但院中的腊梅树已经显露出了花苞,如烟的草色晕开。

初春微凉的风时而会掀起亭子轻薄的纱帘。

然而想了许多事情和又阅览了一遍剧情纲要后,时南絮脑中闪过了什么,突然忆起。

江慕寒如今不是东厂督主,百姓口中的阉党吗?

那.这些夜里,自己衔含的是何物?

以前看过的文里头都说太监好用玉石呷弄,虽然时而会被江慕寒哄得失了神,但是时南絮还是记得那物什虽温凉但却还是有几分热意的,不似玉石那般凉。

意识到自己都在想些什么的时南絮只觉得耳尖一热,尤其是恰好江慕寒下了朝,正穿过回廊,一眼就瞧见了坐在亭中望着湖岸边腊梅出神的时南絮。

亭中的人安然坐着,神情恬静,没有黯淡懊恼之色。

时南絮抬眸隔着流烟绸遥遥对上了江慕寒的眼眸。

乌沉秀气的眉骨下,眸若点漆。

即使隔着流烟绸,时南絮都感觉他在凝望着自己,忙侧首移开了目光。

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样的举动有多欲盖弥彰。

看得江慕寒眸光闪烁,唇角的弧度转瞬即逝。

走过石桥,江慕寒就到了湖心亭里。

见江慕寒来了,陪着时南絮的侍女忙抬手打起了纱帘,待到人进来了,才放下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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