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玉书省亲回来了,正要外面等着,要进来给娘娘请安呢。”玉静满脸笑容地跑进怀德院的偏殿中,将玉书回来的消息带给姜挽。

“让她进来去我屋中等着吧,等会我就过去。”姜挽边说边捏着帕子给鸿儿擦拭手心。

方才鸿儿和清儿一起出去玩球,结果不小心摔了一下,手心擦破了点皮,出了血。

“怎么如此不小心呢,是不是你弟弟又不懂事和你闹了?”

萧予鸿小小一个人,但心智比弟弟予清成熟许多,很多时候都会维护弟弟顽皮,不会在阿娘勉强告状。

“没有,真的是儿臣不小心摔了,跟弟弟和宫人们都无关,不疼的。”

其实是有些疼的,但皇祖父说过他是皇长孙,肩负重任,心怀家国天下,喜怒不行于色,不应当随意将欢喜和伤痛表现在脸上,要忍着,要端正。

姜挽摸摸长子的头,低头吹了吹他掌心的伤口,“无妨的,疼就和阿娘说嘛,在阿娘面前不用忍着。”

萧予鸿淡然冷静的小脸松动些许,他双唇抿了抿,母子俩对视一笑,然后缓缓笑了出来,小门牙都露了出来。

他少有这样的笑容,只在阿娘和弟弟面前才会一点不设心防,完完全全的放松下来。

殿中安谧,只有母子两人偶尔的低语声传出,说了好一会话,外面的宫人才看见皇长孙殿下从偏殿中出来,抱着球又往御花园方向去了。

今日是两位皇孙难得假期,萧予鸿平日怎么端得小大人的模样,但也终究是个小孩子,心中还是贪玩的,就算伤了也不肯歇着,他珍惜时间,擦了药就立马去御花园找弟弟和伴读们了。

怀德院中,姜挽送走了儿子才缓缓回了屋中见玉书。

春日暖暖,窗牖半开着通风。

屋中是不隔音的,里面说什么窗外都能听到点音。

见主子进来,玉书正常请安,与姜挽说起了这次省亲路上遇到的趣事。

这些话任谁听了都是没问题的,但姜挽与玉书主仆多年,练就了用眼神和手势交流的默契,不知不觉中,两人就将姜拂那边的事情通了意。

魏庄平复已经好几年了,清绞前朝余孽的风吹过皇城的森森宫墙,带起了一片腥风血雨,但好在姜挽从中苟且偷生,仗着凌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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