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离席有些久,姜仲盈心中担忧,正准备让阿拂跟去看看,一转头就看见大女儿穿着一身新裙子缓缓往这边走。

秋日初黄,偶有落叶随风打转,轻飘飘落在地上。

姜挽身上这件浅黄色的长裙裙摆绣有繁复暗纹,在日光下走动,每一步都有不同的花纹浮现,犹如水面鳞光,若隐若现。

“这裙子……”姜仲盈欲言又止。

她虽然不知道宫廷礼仪,但也知道在这种场合,衣裳不是随便穿的,这里面走许多讲究。

尤其是黄色的衣裳,高台之上的天子穿着明黄色的冕服,衣裳颜色要是撞上了天子,说小了就是粗心,上面不计较就过去了,但若是计较上了,那可就是不小的罪名。

姜挽在姜仲盈身边坐下,拍了拍母亲的手,轻轻摇头。

既然是萧淮安排的衣裳,那就没有什么好顾及的,在这皇宫里,还能有人大过天子么。

宫宴过半,席位上的女眷们都可以随意走动了,男宾那边也开始三三两两地敬酒,御花园中搭了乘凉的台子,请了外面的杂耍班子进宫来表演节目,太后带着许多女眷们换了移步去了御花园中看戏班子,好好热闹一番。

姜仲盈没有去御花园看戏,她不适应宫宴上的气氛,只想着带着两个女儿回家去,刚问了一句合适能回家去,就听长女说今夜可能不能归家,要留宿宫中。

既是陛下有意留女儿在宫里过夜,那姜仲盈也没法说什么,只好呐呐地点了头,等到一位紫宸殿的御前侍女悄悄来这里请姜挽,姜仲盈就带着姜拂去了没人的地方躲清净。

殿中只剩下寥寥几个女眷,故而姜挽离席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只是这张惹眼的容颜给姜挽招惹来了麻烦事。

“何人如此大胆,竟在宫宴上穿着如此僭越的衣裙,这岂不是未将陛下和太后娘娘放在眼里!”

去紫宸殿的半路上,迎面撞上几位穿着华丽矜贵的女眷,为首的贵夫人身穿浅蓝色宫装,看打扮不像是世家女眷,到更像是宫里的嫔妃。

姜挽不认得这位拦路女子是谁,但却知道这人身上的衣裳是后宫嫔妃应该穿的宫装,观其头饰,应该不是低位嫔妃。

她想在这里纠缠什么,只当做没听见,拉着身边的御前侍女准备往小路上拐,直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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