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司马炎此时的愤怒相比,贾南风却镇定自若甚至可以说是不卑不亢。她步履从容,缓缓地从后宅走入前厅向司马炎行礼。

“臣妇拜见君父,不知君父这次前来所谓什么?”

与坊间的传闻相同,她确实没有引以为傲的容貌,五短身材,面色黑黄。这样的姿容放在黎民之中都算是难看的,更何况是与这洛阳的世家女相比?

若说贾南风他最不一样的到底是什么?

大概就是她那份不加掩饰的野心。即使她知道自己所想,甚至今后所做的事情已经被天幕提前曝光。

贾南风也不过是稍微害怕了一下,便想好了对策,甚至还装作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从容应对。

“君父未曾下诏,臣妇与太子不知君父突然到访,因而没有什么准备,如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还请君父赎罪。”

刚才的行礼是臣子见到天子所施行的国礼,而如今是儿妇拜舅姑所用的家礼。贾南风回答得滴水不漏,甚至还示意太子司马衷上前,让人挑不出错处。

司马衷仍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虽然惧怕但还是再次恭恭敬敬地行礼,跟着贾南风的后面也说道:“君父安康。”

不得不说,贾南风善于洞察人心。

这样的做法若是在平常司马炎估计会冷静下来,听着对方分辩几句。甚至被他们就这样糊弄过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司马炎此时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他随手扯下自己腰间的玉佩,直直朝着贾南风的头上抛掷下去,说道:“好啊,你可真是百官朝臣选的好太子妃。事到临头了还要装糊涂吗?天幕亦将你今后擅权乱政之事尽数讲出了,毒妇!狠心的毒妇!你杀朕亲孙,让朕的江山社稷毁于一旦,若不是司马宗室还有成才之辈为晋朝续命,你就是祸国亡朝的千古罪人!贱人!你还不快快赴死?”

天子随身佩戴的白玉玉佩,自然是有一定的重量,它直直地被扔到了贾南风的额头上,砸得她的额头顿时起了一个血泡,隐隐渗出血痕来。

贾南风面上带伤,发髻散乱,本来就是粗鲁的容貌变得更是狼狈不堪,但是她却仍然保持着恭顺行礼的姿态,没有移动半分。因为恐失了礼数。

司马衷就在她的身边,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扯着贾南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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