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得到王时雍和徐秉哲惨死家中的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傻在那儿了。

他双手紧紧的抓着桌子,身体向前倾:“你没看错?”

前来回禀消息的人在心中叫苦不迭,怎么偏就是他摊上了这种倒霉差事?

一边在心中懊恼,一边用力点头:“是,官家,奴才亲眼所见,两位的死状都极惨烈。”

说着,或许是担心皇帝不相信,从而怀疑他办事不力,那人还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番。

什么血干涸在地上,什么整个人都像是从血水里打捞出来的一样,什么一双眼睛死不瞑目的望着天。

总之,怎么恐怖怎么来,中心内容就一个意思——小人真的已经尽力了,但我到的时候他们早没了。

“……别说了!”赵佶猛的一挥手。

正说到兴头上的那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是多言了,连忙闭了嘴。

赵佶紧紧抓着桌子,用力到指节泛白的地步。

他是典型的太平天子,一辈子没见过什么血腥事儿,平日里多是和妃子歌女风花雪月、勾勾缠缠。

战场上那些事儿也从来不会血淋淋的展现在他的面前,最多也只是走个形式,叫他看个伤亡数据。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接近死亡这个概念。

“……查到凶手了吗?”

那人这个时候根据皇帝的反应,已经意识到自己怕是说错话了,急着要将功赎罪,连忙把自己先前查到的那些全说了出来。

“没呢,说的也奇怪,那两人的府邸中并未有闲杂人等出入的痕迹,一切都是照常的,除了每日进去送菜的普通商贩和府上下人出入外,并没有看到别人。”

赵佶的喉结上下滚动。

他不可避免的在心中感到恐惧——不是为了那两个死了的人,而是为了自己。

天幕的描述当中,他的罪责可不小。

那些凶手能杀了徐秉哲和王时雍,焉知他们不会在一时激愤之下杀了自己。

这样来去自如的手段,是不是哪一日皇宫也能随便进得?

他当然猜不到是府上的管家和外头的普通百姓里应外合,借着送菜的名义把人放进来,活活殴死了那两个官员,只当是有异人飞檐走壁,来去无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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