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一号陷入了甜美的睡眠。

朱元璋把他的阴森森的目光投向了他的好玄孙二号。

“到你了。”

这一声平静中又带着些许恶意的宣告,直接把朱祁镇二号吓得跪坐在了地上。

朱祁镇二号的心理承受能力比朱祁镇一号还不如。

前者好歹是在瓦剌留学归来,在异国他乡吃过苦,流过泪,知道隐忍两个字该怎么写。

回来以后,又在南宫担惊受怕了好几年,既叫过门也夺过门,脸皮比后者厚了一个档次不止,心理承受能力的上限也高出不少。

而朱祁镇二号,虽然在叫门的时候承受了极多的不屑、痛恨目光,但他廉耻之心尚存,至少目前还没朱祁镇一号那么不要脸。

所以,朱元璋对他还保留着一份仁慈之心,给了他相对没那么痛苦的枭令。

当然,这个相对是针对刷洗来说的,要是让朱祁镇二号自己来评判,他是绝对不会认为枭令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这一次的行刑人员依然是范广。

本来,朱元璋是想让于谦来的,只不过于谦虽然也痛恨太上皇,但是他到底是个谦谦君子、赤胆忠臣,再加上两人之间的仇怨倒是没范广这么深,所以犹豫再三,还是推拒了。

而跃跃欲试的范广则自告奋勇,并且拿出了他作为行刑人员的重要优势——他还没有练过枭令,是个纯粹的新手。

此话一出,朱元璋当场就乐了,朱祁镇二号的脸直接就青了。

于是,行刑人员不变,范广拿着枭令专用的铁钩子上场了。

枭令使用的铁钩是特制的,一端极其尖细,便□□速的插入脊椎之中。

朱祁镇被绑在刑台上,满头大汗的感受着一股冰冷的气息逐渐靠近。

范广像是故意拖慢了速度一样,并不急着把铁钩捅进去,而是饶有趣味的拿着铁钩子在他脊背周围晃悠比划着。

已经被脱去了上衣的朱祁镇,自然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一股独属于铁制品的冰冷气息在他身后不断靠近。

这种死亡一步步逼近,但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痛苦笼罩着朱祁镇,他试图挣扎,却又无法逃脱。

朱祁镇浑身都在颤抖,豆大的汗珠不停地落下,很快,他的上半身就被全部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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