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知道庄子上的管事从中贪墨的时候,徐辉虽然也气恼,但也暗怪自己御下不严。

等他知道这些管事之所以会这样大胆,全因背后有徐家族人支持时,才是真的伤了心。

他心里发狠,全然不顾这些管事的哀求,要把他们全家发卖了。

那些管事们这才有些慌了,七嘴八舌地替自己说起情来。

这个说:“二爷,看在我们家世代侍奉府上的份上,饶了我这一遭吧。”

那个说:“秋收尚未结束,庄子上一下子没了管事的,岂不是要彻底乱套了?

求二爷看在几辈子的脸面上,允许我们将功折罪,把粮食都顺利收仓吧。”

反正说来说去,不是几辈子的脸面,就是自己这些年的功劳,丝毫不提把贪墨的东西吐出来的意思。

看来直到这个时候,他们还是觉得,自己是家生子,势力在府中盘根错节,背后又有主子撑腰,认为徐辉只是吓唬他们,不敢真把他们怎么样了。

大不了就是丢了差事,反正这些年贪来的,也够安安稳稳过下半辈子了。

徐辉听得冷笑连连,“倚老卖老?觉得离了你们,这庄子就运转不开了是吧?”

他神色蓦然一冷,目光像刀子一般在他们身上来回乱刺,“原本只是想把你们随意发卖了,如今看来还是得找个好地方呀。”

他忍着怒气,吩咐自己的小厮,“去,多找几个相熟的牙行。”

又吩咐跟过来的侍卫,“你们派个人去回禀了公主,请公主派遣人手回老宅,把他们的家人都捉过来,我要当面现处置了。”

那护卫长本就是公主府出来的,闻言响亮地应了一声,随手指了一个心腹,“吕二,你去替驸马爷办差。”

待吕二领命而去,徐辉就让护卫长把这些人看好了,自己领着柳长州和傅栓,到假山处的草亭子里暂做歇脚。

“让河阳公主出面抓人,不会有事吧?”想到河阳公主温柔的性子,柳长州有些担忧。

反观徐辉,明显对自家老婆有十分的信心,胸有成竹地说:“三哥放心,公主平日里不声不响,不过是不爱和他们计较。

如今他们敢这样欺负我,就是打公主的脸,公主又岂会坐视不理、善罢甘休?”

傅栓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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