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桡约莫猜到,他在卖关子。

她笑着“哦”了声。

“笑什么?”沈问埕明知故问。

“觉得巧,哪儿都能见到,”姜桡怕楼上楼下的路人听见对话,放轻声音说,“我和新郎认识七八年了,没听他说过你。”

沈问埕点头,直接说明关系:“我是他刚工作时候的老板,那时候公司刚起来,没几个人。他一毕业跟着我,我也算他职场上半个老师。”

和姜桡听到的一样。

她一直觉得沈问埕很可靠的一大原因,就是他做人实在,有问必答。

“其实我听到了,刚在更衣室里听见了,只是不知道就是你。”姜桡笑着坦白。

“偷听我们说话?”沈问埕瞧着她,眼里带了点儿调侃。

姜桡摇头,正经道:“不算偷听,门没关。”

沈问埕略一点头,语气越发随意:“没有证人,说不定。”

“有,化妆师在。”她越发认真。

沈问埕终于被她的较真逗笑了,似叹非叹,低声道:“不是在汇报工作,不用争出个是非对错。”

倒也是。姜桡不出声了。

他下楼去做什么?不走吗?她也不好直接问。

两人不在工作场合时,倒是相处更自在。

有南京的意外初相识,让两人先成了朋友。彼时,都是凑巧同去一个城市出差的陌生人。

倘若她按原计划在北京入职,被上司带去顶楼办公室,见到坐在办公桌或是长沙发上西装革履的大老板沈问埕……那就没有此时此刻的这种自在交流了。

楼梯上快步下来了另一个男人,正是今日新郎王灼。他一见到沈问埕,笑容漾开:“沈总在这儿啊?”同一时间,新郎也看到明显在和沈问埕闲聊的她,“姜桡也在?你俩认识?”

姜桡赶紧说:“他是我公司的大老板。”

新郎愈发惊喜,一面说,这是当初培养自己的前辈,一面说,那是自家老婆的发小,拜托沈问埕务必多照顾。

姜桡当着外人的面,不想显得和沈问埕关系过于熟悉,抿嘴笑着,礼貌立在一旁,沉默着听着新郎和沈问埕交流。

言谈间,新郎提到沈问埕原本是今天的证婚人,后来因为不确定能不能准时到,就临时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