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观察着墨痕似有蹊跷之处,值夜安排应当是先于脉案所写,但脉案上墨痕沉淀却是很新,说明有人事后篡改了值夜安排。”赵齐说道。

康熙拿到脉案,翻看了一下,果然如同赵齐所言,且沉淀痕迹与十月底墨痕一致,“你们谁出来给朕一个交代?”

跪在下方的人均是沉默不语。

康熙笑了笑,将脉案丢在桌子上,“朕把后宫之人的性命交付与你们,你们一个个搞成这个样子,让朕如何心安?”

“臣有罪。”跪着的太医们连连磕头。

“朕记得,伤寒科有位太医姓陈,是陈院正的侄子吧?”康熙的手指敲了一下桌子。

“是,微臣的侄子陈文友正是在伤寒科当值。”虽为寒冬腊月,都是汗水依旧从陈广的额头滚落,浑身瑟瑟发抖。

“院使张安是你的学生,是不是?”康熙又问道。

“是。”陈广连连点头。

“你说朕把他们叫来,他们会如何说?”康熙收回了目光,淡淡地说道。

“臣有罪。”陈广叩首道,声音颤抖。

“朕看了脉案,胤禛这情况同承瑞他们极为相似,你们是怕胤禛最后也没了,朕怪罪于你们,是吧?所以一个个的躲在后面,让一个初出茅庐之人去给胤禛看病,若是出了事,便将他们推出去顶罪?”

“你们想想,当年,朕的皇子们夭折,朕想着天命有时,何曾怪罪于你们,时至今日,你们竟然如此懈怠,差点让四阿哥有了性命之忧。”康熙说道,“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们对得起朕吗?”

陈广赶紧又磕头,“微臣知错,求皇上恕罪,微臣并不知道四阿哥病得如此严重。”

“事到如今,你还在推卸责任。”康熙恼了,手一挥,将脉案掀下去,砸到了陈广的身上,“你身为院正,不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纵容手下之人推卸责任,以权谋私,实在是罪无可赦。”

陈广不敢动弹。

“朕看你这院正也做得名不符实,就由谢诚暂代吧,至于张安、陈文友推卸责任,枉顾人命,即日起革除太医院一切职责,永不录用。”康熙说道,“梁九功,替朕传个话,杏林世家,世代行医,别忘了你们的本心。”

梁九功立马带着人去了太医院传旨,太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