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响起的女声温和轻快,还带着一丝闲闲调侃笑意,就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形,轻松打破眼前剑拔弩张僵局。

燕宁就像是面对两个小孩儿闹脾气从中劝和的家长,自觉就充当起了调停中间人的角色,试图阻止一场不必要冲突的发生。

在燕宁看来,君子动口不动手,只要是能用嘴解决的事就犯不着上拳头。

先前说不否认使用武力的可能性是建立在大理寺阻挠办案不放尸的前提下,而现在沈云舟都已经主动将案子让出来了,那自然也就没了暴力动粗的必要。

说到这儿,燕宁不由得瞥了面前站着的沈云舟一眼,心中嘀咕难不成这波还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没准人沈云舟压根就没想过要暗中使绊,而是准备正大光明公平竞争当然了,也不否认他碍于强权势大直接滑跪的可能。

不过考虑到沈云舟先前与岑暨互呛寸毫不让的强势态度,燕宁直觉这一可能性无限接近与零,那这么看来,沈云舟貌似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

总而言之,现在就不是能随便动手的时候,有沈云舟主动退让在前,又有这么多双眼睛搁这儿盯着,要是岑暨还不依不饶甚至大打出手,那未免也太过蛮横。

还是那句话,他们是正儿八经公职人员,不是土匪下山再就业,就算背景再强,也不能无底线嚣张,燕宁不想节外生枝,也不想提刑衙门变成土匪窝的代名词,当即就好声好气出言制止。

而对于燕宁苦口婆心劝和之语,岑暨直接就是冷嗤一声,万分不屑:“谁要跟他和气生财?!”

只见岑暨眸光森然,面部线条紧绷勾勒出凌厉下颚线,周身气息冰冷而尖锐,就像是一只竖起浑身尖刺的刺猬,野性而攻击力十足,似乎下一秒就能将人扎的浑身是血面部全非。

看不出来这厮竟还是个好战分子!

“行行行,不生财就不生财!”

见岑暨还阴沉着张脸,看向沈云舟的目光中满是不善,显然是并不准备就这么善罢甘休,燕宁一边感叹“这年头熊孩子闹腾起来可真不好管”,一边忍住想要扶额叹气的冲动,直接就顺着他的话煞有其事点头:“毕竟谁不知道你岑世子腰缠万贯财大气粗,向来都是单打独斗个人持股,看不上小打小闹合伙投资也正常,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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