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岑暨会一言不合当场就立军令状,燕宁不禁愣了一下,随后就有些着急,暗道这家伙还真是沉不住气,只稍微被人一激就炸毛自乱阵脚。

军令状也能说立就立,这不是摆明了自个儿挖坑往里跳么?

燕宁正准备劝岑暨再好好考虑考虑,千万不要太意气用事,逞强也得看时机。

毕竟如果不能如期达成,岑暨丢饭碗事小,连累她高薪泡汤那可就不妙了。

结果燕宁规劝之语还未出口,就听岑暨悠悠甩出后一句。

什么叫要是沈云舟输了就给她赔礼道歉指东不往西?这又关她啥事???

燕宁狗脸懵逼。

而沈云舟在短暂错愕之后就差点被气笑,只觉得岑暨这突如其来的打赌之举简直就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当即就想都不想就冷声拒绝:“不可能!”

沈云舟虽然看不惯岑暨,却也没想过将他逼走,更不用说立什么军令状了。

赢了自己讨不到好不说,输了反而还得付出代价,怎么想都是不划算,他除非是脑子进水才会答应岑暨这一要约邀请。

想到这儿,沈云舟忍不住看了同样处于懵怔状态中的燕宁一眼,眉头直皱,心道这两人关系果真不一般,要不然岑暨也不会提出如此离谱要求。

这算什么?

冲冠一怒为红颜???

见岑暨还看着他面带挑衅,沈云舟深吸了一口气,按下心中纷繁思绪,眉尾微压凉声开口:“刑狱断案不容丝毫马虎,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用来作为赌注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最好还是按部就班的来,别因为急功近利整出些冤假错案,若到那时事情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虽说案子肯定是越快破越好,但前提是证据链充足每一环节都有证可循。

如果只是一味求快试图以此博政绩,那无疑是本末倒置,兴许还会酿成大祸。

毕竟刑狱断案不同旁事,丝毫马虎不得,一个细节没注意到,很有可能就会让整个案件的侦破方向产生偏差,费时费力都还是小事,最怕的就是为了及时交差而随便逮个人就说是凶手,从前这种事也不是没有。

因此,其实沈云舟并不怎么赞同动不动就给定期限强令破案,别到时候案子没破,净整出些冤假错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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