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暨被燕宁一番抢白,只觉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如鲠在喉”,一时竟不知道是该拂袖走人,还是该嘲她不知所谓。

见燕宁还在不停游说,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他接受这一“良心价”,口口声声钱财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要是学费太少那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岑暨深吸了一口气,当真被气笑了。

照她这套说法,若是陛下要找她拜师,岂不是得先将国库双手奉上?

要钱就要钱,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岑暨理智回归,一眼看穿燕宁花言巧语掩盖下的贪财本质,他突然觉得自己刚才那通闷气是白生了。

先前他以为燕宁是故意为难挖苦,所以才口出狂言,又是磕头奉茶又是无痛当娘的,可现在看来,她的重点全都在那千儿八百两的束脩上,于是当他拒绝后,她就立马翻脸讽刺他一毛不拔白嫖怪。

这世上贪财的人不少,可像燕宁这般能如此理直气壮,将要钱说的清新脱俗的绝对是屈指可数。

好歹也是沈国公府真千金,沈景淮既然既然费这么大劲将人给找了回去,难道就连点银钱都舍不得给吗?

岑暨不禁连连皱眉,第一反应就是沈国公府虽然将人找回去了但并没有多加重视,不然她又为何一副掉钱眼里了的架势。

这样想着,岑暨下意识就去打量燕宁。

果然就见她素面朝天粉黛未施,头发也只是随便一束,哪怕是穿的男装但身上却连件像样的配饰都没有,实在是与京中世家贵女平日里穿金戴银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样子大相径庭。

岑暨愈发肯定了自己心中猜想,毕竟哪个姑娘不爱胭脂水粉金银首饰,除非手头拮据兜里没钱。

岑暨自觉窥探到了燕宁要钱背后的真相。

思及燕宁回京当日,还在饭桌上沈云舟那厮就开始出言刁难,他不由撇嘴,暗道沈国公府还真是金玉其外。

找回去了却不好好养,又不是穷的揭不开锅了,何必这般吝啬。

不过

看着还在执着于赚他学费的燕宁,岑暨眸光微闪,心中突然就冒出来一个想法。

不知道岑暨已经脑补的没边,直接就将她带入爹不疼娘不爱手头拮据只能想方设法弄钱的小可怜,见岑暨只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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