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鸣显然也没想到不过寥寥几句话的功夫,就被人轻描淡写间给扣上了顶犯罪同伙的帽子,还口口声声说要革除他的功名,这无疑是精准踩中了王少鸣脑中那根敏感而脆弱的神经。

看着一旁坐着的不出口则已一出口就是王炸的陌生青年,他眼中的讥讽冷嘲深深刺痛了王少鸣的眼,在短暂的沉默过后,王少鸣就如一只嗲了毛的猫瞬间就炸了气的差点直接跳起来。

他也不讲什么读书人的风度了,指着岑暨就开始破口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乃正经举子出身,朝廷未来的栋梁之才,取得的功名都是在官府有记录的,岂是你一句话说革除就能革除,说诬蔑就能诬蔑的?”

“我看你才是无视朝廷蔑视陛下,是大不敬,我要去陛下面前告你,定叫你——”

“放肆!”

王少鸣的愤怒叫嚣之语还没说完,就被苏县令大喝打断,见他居然冲着岑暨破口大骂,苏县令吓得连魂都差点飞了,手中惊堂木拍的震天响,几乎要将面前的红木桌案给拦腰拍断。

王少鸣被突如其来的大喝给吓了一跳,但他心中愤怒尚未平息气的脸色涨红,哪怕是有苏县令中途打断也不妨碍他继续,口中直嚷嚷“我是今科举子,是有功名在身的,你们不能随意诬告我,我要去陛下面前告你们”之类云云。

苏县令见王少鸣到这会儿都还梗着脖子嚷嚷,心中又惊又怒,恨不得大骂他一声猪脑子。

真当有个举子的功名在身就是刀枪不入的护身符了?破庙死的那位还不是个举子?举人之后还有春闱,春闱之后还有殿选,哪一个环节是容易过的?

哪怕是当了官,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封侯拜相名垂青史的,一辈子就在末流九品芝麻小官上打转的人多了去了。

苏县令自己也是经历过科考当过举子的,读书人嘛,总有那么一丝莫名的清高自持,不怕你有傲气,就怕你眼瞎连基本形式都分不清。

也不想想能让他巴巴安排位置坐在公堂上旁听的人会是一般人吗?连基本的察言观色都不会,在公堂上都敢破口大骂出言嚣张,确定不是脑子有坑?哪怕是文章做的好呢?就这要是进了官场,不出几年就得被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还想去陛下面前告状?

这位就是陛下亲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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