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西斯慢慢给楚修擦头发,擦得又慢又细致,仿佛商人擦拭着古董,楚修觉得痒,又不舍得蹭开,于是悄悄抱紧被子,拢住了胯。

擦到半干不干,毛巾难以吸出任何水分了,他推了推雄虫的肩膀:“去吹干。”

楚修躺在伊西斯膝盖上,半天不想动:“别吹了,直接睡吧。”

伊西斯托着他头,在某些方面意外的坚持:“不行,会头疼。”

他非要把楚修拽起来,楚修连着嘟囔了好几声:“好好好。”然后飞快的蹿起来,用毛巾从新包裹住身体。

方才雄虫能露的都露了,讲究一个大大方方任人打量,此时却包的严实,活像怕被人觊觎似的,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洗手间,还砰的关上了门。

伊西斯动作一愣,随即也走下床,扣了扣玻璃门:“treau?要我帮忙吹吗?”

以楚修的脾气,他早就该点头同意了,还附带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但这回楚修缩在卫生间里,连声道:“不用了。”

声音听着还有点心虚。

伊西斯道:“那我回去了?”

楚修含糊道:“回去吧,你先睡一会儿,我马上吹好了,最多两分钟。”

脚步声渐小,旋即是身体接触羽绒被的声音。

楚修拉开毛巾,苦恼的看着某地。

他从人族穿过来,不太了解虫族的生理知识,还和楚家决裂了,自然不知道为何雄虫刚二次觉醒,大家族就急急吼吼的往雄虫身边塞雌侍。

这个时期有点像人族的青春期,由于激素水平的急剧变化,雄虫的需求也会前所未有的旺盛,楚修一个血气方刚的成熟雄虫,还和喜欢的人挨挨蹭蹭,有冲动十分正常。

然而伊西斯的身体状况决定了,他们今天什么也不能干。

刚刚还信誓旦旦要帮雌虫脱敏治疗的雄虫深刻品尝到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他看了看毛巾,又看了看玻璃门……这门根本没有任何隔音作用,就是个摆设,除非DIY的时候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喘息抽气也不行,不然一定会被听见的。

楚修坐着思考了一会儿人生,伸手打开了冷水。

他将花洒举过头顶,等异样的感觉从身体上消退,他简单擦干净身上,重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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