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芙很犯愁。

他受艾尔文上将之托,来教导诺维尔,可惜诺维尔实在不是一个好学生,他在军事和作战方面的天赋有多高,在讨好雄虫方面就有多让人恼火,希尔芙一戒尺敲上雌虫的手肘,问他:“给雄虫奉茶的时候,你就是这么奉的?”

诺维尔很白,皮肤也意外地容易泛红,一戒尺下去就是一道红印子,他面不改色的接了这一记惩戒,稳稳将茶杯放到桌子上:“请您教导。”

希尔芙道:“是给你的雄主奉茶,不是给你的长官奉茶,你的姿势那么恭敬干什么?柔美一点,柔美,懂吗?”

“眼神也是,你这么无辜给谁看啊?欲说还休,眼波盈盈,懂吗?”

诺维尔坦诚:“不懂,请您教导。”

希尔芙从来没教过怎么难搞的学生,诺维尔态度端正,学的很认真,一板一眼的,并不是那种消极怠工的刺头,但他也太一板一眼了,勾引雄主本就是个没有教程的东西,有哪家的雌虫能靠着教程爬上雄主的床吗?

希尔芙扶额:“你的雄主爱喝茶吗?”

茶艺是希尔芙的拿手好戏,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奉茶不是为了让雄虫喝茶,而是为了给雄虫展示雌虫的身段。

想象一下那个场面,当暮色四合,斜阳西落,在丁香色的古典庭院中,雌虫穿着中空的丝绸袍子倚靠在石台旁,腕子用力提起茶壶,壶中倾斜出一道琥珀色的水线,奉茶的时候身体微微弯曲,阳光便能在丝绸布料上勾勒出腰的曲线,于是雄虫伸手丈量,将那一截细腰捏在手中,接下来便是水到渠成,一切尽在掌控了。

但是诺维尔……

他只会搞成军部汇报,先敬一个军礼,然后:“长官,请喝茶。”

诺维尔并不知道希尔芙想了什么,他摇摇头:“雄主不喝。”

楚辞从不喝茶,只喝奶茶。

奶茶?

希尔芙微微一顿。

——雌虫穿着中空的袍子倚靠在石台旁,提起茶壶,壶中倾斜出一道……嗯,奶茶色的水线。

……也行吧。

“算了。”希尔芙扶额:“雄虫不喝茶,你学不会就学不会吧,我们直接下一项。”

他用戒尺点了点桌面:“跪下。”

诺维尔一时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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