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在这道圣旨抵达谢爱莲的小院子后,所有听说了这个消息的谢家人立时就经历了从“我不信,区区一个旁支女怎么可能真的会翻身成功”的难以置信,到“陛下是不是瞎了眼”的痛苦纠结,再到“旁支的风水怎么就那么好”的迷信,在好一番混乱的思想斗争后,最后终于定格在一个相对来说比较正常的逻辑上:

她看来是个能念旧情的人,都把自己的西席举荐到陛下面前了,那如果咱们再对她好一点,像这种聪明人,不该不明白“在官场上必须要世家帮扶才行”的道理吧?

虽说“打铁要靠自身硬”,但想要锻造一柄绝世的长剑,怎么说也得先有个好胚子和配套的工坊才是嘛。

于是当晚,向来只负责招待主家的贵客的正厅里,终于为这么一位旁支的、外嫁多年后和离回族的女郎,举办了一场庆功宴。

当主家那边的人送来请柬的时候,开了小院门出去迎接的不是侍女,而是秦慕玉本人:

她被钦点了四川宣慰使后,谢爱莲就一直在忙前忙后地帮她收拾东西,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要不是她自己身上也挂了个太子侍读的清贵官职,谢爱莲搞不好真的会跟过去,在确保秦慕玉的确有独立生活的能力之后再离开。

——因为说到底,秦慕玉的人间真实年龄还不到一年,谢爱莲身为她的生身母亲,会又自豪又担心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如此一来,在收拾行李的时候,谢爱莲和她的侍女倒是比秦慕玉这个即将出远门的人还要热情,忙里忙外地帮她把春夏的衣服全都收拾了出来,又在商量要不要在行李里多带些药丸子好预防虫蚁蚊蝇什么的,倒是把秦慕玉这个没什么生活经验的家伙给冷落在一边了。

秦慕玉对天对地对秦姝发誓,她一开始是真的想去帮忙的,结果在收拾东西的时候,这对默契了太长时间的母女终于在审美方面出现了不可调和的分歧。

秦慕玉的出发点十分朴实,随手就往侍女们正在收拾的压箱底的布料里指了个颜色出来:“我觉得黑色就挺不错的,耐脏。”

谢爱莲对此表示十分震惊:“……但是,我儿,在人间那是鳏夫才会穿的颜色啊,你要不要另外再挑一件?”

秦慕玉努力回想了一下十重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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