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握着汝窑炉,用手肘捅咕傅云峥一下:“你看是不是又开新片了?”

傅云峥被余鹤忽然一撞,手里的书差点掉地上。

“你稳重点。”傅云峥说。

余鹤斜靠在靠背上,曲着一条长腿歪坐在沙发上,浪荡子一般故意找事:“怎么,现在开始挑我了是吧。”

傅云峥也不和余鹤掰扯,伸手把汝窑炉拿过来:“也不知当时是谁撞碎个柳叶瓶吓得要哭,现在胆肥了,连我都敢撞。”

余鹤一挑眉,满脸嚣张:“你当时还让我把这个摔碎听响呢。”

傅云峥看了余鹤一眼,把汝窑炉扔回余鹤怀里:“你现在也可以摔碎听响。”

余鹤把汝窑炉托在掌心上,端详着这抹天青色:“我可舍不得,这是你送我的第一样东西,我就是死了也要把它带进坟里。”

傅云峥低头看书:“小小年纪说话每个忌讳。”

余鹤仰倒沙发上,枕在沙发扶手上,猫似的扒拉傅云峥的裤腿:“看,你又挑我。”

傅云峥不胜其扰,转动轮椅离余鹤远了点。

手术至今,傅云峥腰后的刀口已经痊愈,能够和往常一样依靠扶手吊环完成生活自理。

对于手术没有效果这件事,他看起来很平静。

午休时,余鹤站在床边,握着傅云峥脚踝,抬起傅云峥右腿,帮助牵张锻炼腿后部肌肉:“筋抻的疼吗?”

傅云峥回答:“还行。”

“那再抬高一点?”

“可以。”

定点在将近90°的位置大概三分钟,余鹤慢慢把右腿放下,换做左腿。

傅云峥动了一下:“沉不沉?”

“不沉,你现在太瘦了,要适当增重增肌。”余鹤捏着傅云峥的小腿:“小腿肌肉也要锻炼,多用用气压按摩仪,有好处。”

傅云峥玩笑道:“好的余大夫,谨遵医嘱。”

把左腿也放下来,余鹤蹲在床尾:“你试着动动脚趾。”

傅云峥试了试:“动了吗?”

余鹤伸手摸了一下。

傅云峥的脚一动没动,却下意识说了句:“痒。”

余鹤和傅云峥同时愣住。

余鹤用手指甲掐住傅云峥的脚趾:“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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