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千君与淳于秀真正行礼的时间并不长,当他们结成道侣后,倒是有许多修士对此生出些诧异,但是转念之后,又都能想得明白了。

也是,这世间到底还是男女成婚才是常事,倘若不是真心相爱,何必要与男子成婚?其中更有些早已对岳千君这人性情颇为了解的,明白此人能下定决心携手男子,就定然是情根深种了……

叶殊静静看着他们两个举行这仪式,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了一个熟面孔身上。

那熟面孔正是他曾经偶遇的炼气修士——岳千君之胞弟岳千里,此刻他端着酒杯,已然饮得有些醉醺醺,神情上还带着丝丝微妙、怪异的情绪,口中更似在念念有词。

叶殊侧耳听,

只听得他似乎在言:“真是不曾想到,大哥动作竟这样快……前些时日那般鲁钝……他竟这样快就想通了,当真与男子成婚……哪个还能说他古板……我分明非是那般意思……却都来怪我……”

翻来覆去,让人不甚明白。

在岳千里身侧,则有个哭笑不得的年轻修士,乃是在定风城里云乐商行的少东家谢云和,与岳千里乃是好友,现下也是在安抚于他:

“这岂不正是两全其美?”

“两情相悦原是好事,便是并无你提点,千君前辈也总是能领悟的。你提点了,他们少走些弯路,更要感激你三分。”

“虽说……你家的长老对你有所责难,但千君前辈因此不曾错过心爱之人,乃是你之功德,你便莫要做这般小儿女态了……”

岳千里似乎被安慰了些,才又嘟囔:“也罢,谁让那是我大哥?我受些责难便受了,他能有人看上,还待他那般痴情,也算好事……”

谢云和忍俊不禁:“正是这个道理。你都已然托我替千君前辈准备了成婚的贺礼,又何必还对族内几句责备耿耿于怀?该多祝福前辈才是。”

岳千里撇撇嘴,又灌了一口酒:“从此大哥便是旁人家的了,只盼这新来的兄长是个好说话的,在大哥日后要教训我时,多替我求一求情罢……”

谢云和这话便没法接——要如何惫懒才会再被千君前辈教训?这兄弟俩之间的事,他还是莫要插嘴为好。

叶殊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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