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炼制这样一把极贴合的法剑,其炼材必然要早早准备,陆争已然得知,这炼器师到了乱葬岗后,为人炼制法器收的是灵石而非是炼材……由此可见,这一把法剑,是对方在来到乱葬岗之前,就已然有意炼制的。

这炼器师与陆争并无交情,他能这般准备,自然都是因着晏长澜了。

陆争手指微颤,心中越发不知该如何言语了。

叶殊看一眼晏长澜。

晏长澜心里也有暖意。

事实上,叶殊要炼制这一把法剑之事,晏长澜自己也不知道,可他转念间,也知叶殊为何会替陆争这般准备——自然还是为了他的缘故。

思及此,晏长澜心情颇好,因叙旧情、想起那些故人而生出的怅惘,在此刻也消弭大半。

于他而言,其他交好之人终究还是过客,他会记挂,却不会因此动摇,而只有他这挚友叶殊,只要叶殊还与他相伴,他便心中安定的。

然后,晏长澜手里多出一只葫芦,从里面倒出一粒丹药,递给陆争:“你将此丹服下。”

陆争因种种变故,如今对晏长澜很是信任,便不曾多问,直接将丹药服下了。

一旁,叶殊见陆争这般干脆,微微点头。

晏长澜也觉熨帖。

陆争虽不知为何晏长澜突然让他服下丹药,但他自己服下之后,却发觉先前因着修炼邪法而受损的体内各处,似乎被一股很是温和的药力滋润,暗伤迅速地愈合起来……与此同时,他丹田里虽然极多却稍嫌虚浮的法力也迅速被压缩,因此快速削减,很快便从炼气巅峰的两千五百余缕法力,减少到只有堪堪两千而已。

但是,尽管削减,可每一缕法力都凝实了不少,让他觉得自己的根基也扎实了许多。

陆争知道,修炼邪法吸收血气只是饮鸩止渴,越是往后,越是会让他前行无路,而无疑,待他吞服了这一粒丹药后,却是大大地减少了修炼邪法的隐患,给他扫清了前行的些许障碍。

如此发现,让他眼中一亮,旋即情不自禁地看向了晏长澜手中那只葫芦。

晏长澜问道:“陆师弟,感觉如何?”

陆争迅速回过神,也将目光收回,深深吸气镇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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