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别墅卧室,厚重的窗帘透出微弱的光,沈策西躺床上敲着手机打字,门口脚步声传来,他抬眸扫了眼,薄越端着杯蜂蜜水进来。
沈策西没听他吱声,神情自若的放下手机:“给我的?”
“没,我自己喝的。”薄越顺手把水杯放在床头柜子上,去柜子里找睡衣。
身后“咔哒”一声响,他拿着睡衣回过头,那杯蜂蜜水被人喝得一干二净,沈策西倒腾着手机,面上没一点心虚:“刚好渴了,你要喝再去倒一杯。”
薄越也没说什么,把浴袍脱了换上睡衣,背肌上的红痕一点点被遮盖,丝绸睡衣质地柔软舒服,还很丝滑,扣子也容易滑掉,沈策西把手机扔一边,舒展身体靠在床头,半阖着眼,打量的目光如影随形。
“你那儿女同事多吗?”他突然问道。
之前沈策西一直觉着薄越在工地,面对的都是些糙汉工人,现在想想,薄越也不是接触不到其他的男人女人,不用一直待在工地的监工,很难不让人联想一些潜规则。
薄越看不上别人,别人不一定看不上薄越。
毕竟他就觉得薄越挺好。
身材好,活好,人也挺有魅力。
薄越说不知道。
沈策西:“不知道?”
薄越坐在了床边,说:“没注意。”
他的确是不太注意性别,手底下干活干得好的女员工男员工都有。
沈策西哼笑了声,对这个回答显然很满意,一手搭在后脑勺上,一条腿贴着薄越,“那长得好看的男人或女人,有没有?”
他说到这儿,薄越要还察觉不出点儿什么,那就是有够迟钝了。
“有吧。”他说。
沈策西眸子一眯,语气漫不经心又暗藏了一丝锋芒:“哦?是吗?”
他调子听着轻松,似只是闲聊,“谁?”
薄越睨了他一眼,勾勾唇:“我。”
沈策西:“……”
他突然笑了起来,肩膀都在颤,直给自己笑岔了气,咳了几声,只觉薄越还真是个妙人。
他偏头看薄越的侧脸,觉着跟他就这么过下去,也挺不错。
“今天那人以后要是找你,你给我发消息。”沈策西说。
那人——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