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佑才是景序三年的二甲进士,从七品县令开始,一步步熬资历,在景序十二年升任宁州同知。

正常来说,按照他的资历和政绩,想要升任知州遥遥无期,可偏偏事有凑巧。

宁州之前的知州锲而不舍地花了好几年,终于打通关系调任别处。宁州的情况实在是棘手,朝中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人接任,便将钱佑才这个同知提拔为知州。

如今他已经在宁州知州的位置上坐了三年,钱佑才十分清楚,他这辈子的官运基本上便到头了,他本就是因为宁州的情况特殊被破格提拔的,几乎不可能调任别处。

好在宁州虽然穷,捞不到太多油水,但是天高皇帝远,没人会盯着这里,得过且过倒也自在。

可这一切却被贺池的到来打破了。

若说之前钱佑才还有一点别的念想,现在的他则是完全没有希望了。

他成了贺池这个纨绔王爷的属臣,不仅一辈子都会被留在宁州,在贺池面前做小伏低,若是新帝登基看不惯贺池打算对付他,说不定他还会受到牵连。

钱佑才急得上火,恰好这时有人找到了他,让他监视瑞王,他权衡利弊之下,没多犹豫便应了下来。

传闻都说瑞王纨绔,不学无术,仗着身上有程家的功勋庇佑和皇上宠爱无法无天。

可贺池到了封宁城后,表现出来的模样却似乎和传闻中相差甚远。

先是雷厉风行地剿灭开山寨,又不容置疑地插手宁州官事,再加上刘都尉下午送给他的信中提到的宁州大营里发生的事……

钱佑才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他取出一张纸条,把这几件事密密麻麻地写了上去,绑到那人交给他的信鸽腿上,趁着夜色将鸽子放出。

——

云清在到封宁城之前曾问过贺池,要不要再继续伪装一段时间,毕竟京里的人不可能对他们完全放心,必然会找人监视他们,若是奸细不除,京里的人势必会对他们起疑。

也是在这时,贺池将程樾和其背后掌管的势力全盘告诉了云清。

在外人看来,程樾便是个风流浪荡的少爷,他这些年四处游山玩水,和贺池这个纨绔王爷的游手好闲程度简直不相上下。

实际上他掌管着王府的暗部,四处奔波也是为了探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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