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里,来宾们早已来齐,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满目都是燕尾服和女宾自然膨开的大裙摆。

香槟塔下,银盘盛着各种各样精致的点心,水晶灯高悬在头顶,酒杯、酒液和盘子熠熠生辉,落在暗红色地毯上,一片浮光掠影。

侍者游鱼般穿梭在宴会厅里,轻声询问各处客人们的需要。

客人们或站或坐,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聊着天,讨论着帝国近期的动向。

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些人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半。

一半的人衣着古典而华美。另一半则普遍年龄偏大,着装严肃而简洁,往往一身正装,没有那么多装饰性的设计。

扎根于帝国的贵族一系和后来居上的臣子一系向来不和,众人见怪不怪。

最高处,皇帝陛下闭目坐在王位上,似乎对眼前热闹的场面毫无兴趣。

他已经不年轻了,年龄带来的衰老和年轻时落下的疾病让他无可避免地露出老态,但厅内却没人敢忽视这位垂垂老矣的国王。

身旁的侍者悄无声息地走近,俯下身靠在他耳边。

“陛下,太子殿下已经到了。”

景帝沉思片刻,食指轻轻敲了敲王座扶手:“他自己来的?”

“不是,”侍者小声说,“还有那个联邦来的俘虏。”

景帝沉默了很久,像是已经睡着了。

侍者没有起身,垂眼恭敬地立在一旁,不知过了多久,景帝道:“让他尽快过来。”

侍者答道:“是。”

他像来的时候一样,从一旁低调地离开。

“殿下到了啊。”男人站在角落里,望着高处的动静,低声说。

他身旁站着的年轻人听到这个称呼,下意识露出抗拒的神色。

他的一举一动被身旁的男人尽收眼底,男人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气。

“一会儿去和殿下道个歉,”慕鸫沉声说,“如果淮裴也来了,你一并道歉。”

如果说听到前面的时候还只是不情愿,他说完后面那句话,慕燃脸色直接扭曲了。

他怒声道:“凭什么,他一个俘虏,凭什么要我给他道歉,我又没做错什么!”

“你没做错?你在新兵训练基地三番两次挑衅他的事整个军区都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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