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骤然灌入肺中,池兰熏面上薄红,只来得及短促喘息几下,所有尚未说出口的哀求就都被扼在了喉间,化作了一声声细碎的低吟。

闻人歌没有给池兰熏回答的机会。

闻人歌眼帘微垂,捏住了细颈,面无表情地将池兰熏往上提了起来,直至渐渐脱离水面。

像是被捕获到的猎物一般、生生掐死的恐慌让池兰熏不住挣扎。

掐住这细细的脖颈,就像攥住了一只兔子的双耳,又像是揪紧了小鸟的翅膀。

无论如何挣扎,终究只是徒劳。

它逃不出猎人的掌心。

闻人歌喉结微动,心底升腾起了难以言明的欲念。

几乎是一瞬间就有了反应。

然而,闻人歌的神色丝毫未变,冷静地观察着池兰熏逐渐涣散的瞳孔,五指微松,待到池兰熏缓冲过来,再次紧紧掐住。

一遍又一遍,消磨尽这只猎物的所有抵抗。

黑眸中显出些阴冷的笑意。

闻人歌好整以暇地玩弄猎物。

“不要……”池兰熏却在这连番的戏弄之下几近窒息,虚弱地、徒劳地握住几根带有薄茧的手指,试图把那只握住细颈的手推开,苍白似雪的脸颊呈现出一种罕见的艳色,教人移不开眼睛。

乌黑瞳仁也聚起了一层盈盈水色。

闻人歌眼神暗了暗,蓦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总是摆出一副希望被别人疼爱的样子……”由于背着光,闻人歌的表情不甚清晰,声音低沉而缓慢,说出的话却让池兰熏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浴缸里的水冷了下来。

湿透的宽大病服完全贴在了池兰熏的身上,为那具身躯又添了几分病弱。

“怎么?”感受到池兰熏的反应,闻人歌长眸微眯,“哥哥说得不对吗?”

经受了闻人歌方才的折磨,池兰熏不敢再违抗他的话,咬紧了下唇,拼命止住了摇头否认的念头,却怎么也不肯顺着闻人歌的话说下去。

静默片刻,闻人歌拍了拍池兰熏的脸颊,垂眸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模样,慢慢说道:“真是不乖。”

短短一句话,像是宣判了池兰熏的罪状。

大理石材质的浴缸冰冷彻骨,因为寒意,更因为恐惧,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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