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晚间聚会以不欢而散结尾。
穆斯回到教堂,一名毫无特色的犯人与他擦肩而过,声音低而快,“非普死了。”
他缓缓停住脚步。
非普是什么时候加入教廷的?
穆斯细细翻阅记忆,发现自己竟然全无印象。
那只证明一点,非普从小到大都在教廷长大,他曾是一名教童。
“他曾从地上捡起子弹,还到我的手上。”
穆斯抬眼望向五光十色的教堂玻璃,“于是我收纳他成为十二使徒。”
“我原以为他是唯一不会背叛我的人。”
沉戟等人识相地没有接话,树懒的回复缓慢却包容,“那是因为您当时杀的是伤害教童的罪人。”
教廷里藏污纳垢,那群离神最近的神父们以性..虐教童为趣。
穆斯身着教袍,拿枪闯入,在惊呼声中一枪一个,优雅而高傲,正和了渴望被救的人们的心。
故他没有因此掉下神坛。
“非普是最虔诚的信徒。”树懒指出,“但是您,这段时间有点不太像一名神职人员。”
黑暗的教堂内沉默了很久。
穆斯说,“我有弱点了。”
“不,”树懒的语调温和却石破天惊,“您想脱离教廷的掌控了。”
“咔哒!”十字架形状的枪抵在树懒胸口,树懒依旧面不改色,他蔚蓝色的眼眸轻轻地注视着穆斯。
“主教,您学会了何为偏爱。”他不失亲昵地点到,“还记得您的母亲吗?”
穆斯手一软,十字架状的手枪“嘭!”地落地,他垂下头,金发乱糟糟地滑下,遮住了所有神情。
树懒示意几人离开,将空间留给穆斯,等他们走出教堂,沉戟抬眼,“你干的?”
树懒缓慢地点了点头,“他犹豫了。”
“但他还没做出决定,”鲨鱼冷冷道:“你先杀了他。”
“十二使徒的使命是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教宗,”狐狸插嘴,“非普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
“你呢,沉戟?”
狐狸眼微眯,笑意几乎一下子褪去,“主教和教廷,教廷和你父亲,你选哪个?”
沉戟几乎张嘴就要否决,穆斯和教廷是一体的,他的父亲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