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裴亦秋很较真。
她随意说的一句“小女子遵命”,裴亦秋以为她在承诺。
既然承诺了,就应该办到。
如果她仍是前世的她,得裴亦秋指点,也许是会真的遵命的,可惜她已没有那种的心境,孟清泠抱歉道:“画画非我所长,也非我兴趣所在,当时确实是敷衍您了,请裴大人见谅。”
原来是没有兴趣学吗?
可她画得风筝用笔不行,却颇有意境,如果愿意磨炼的话,也会有所成就。
裴亦秋有点可惜:“既如此,便罢了,但孟三姑娘,你往后做不到的事,切莫随意答应。”
“……”
好严厉的讲官,只教了两堂课,她已经被训了好几句!
幸好不再去当陪读,不然以她现在的懒样,不知会如何得罪裴亦秋。
“裴大人的话,小女子会谨记在心的。”孟清泠说完行一礼转身进了旁边的首饰铺,她生怕再留在原地还会被他继续揪着训。
然而一石激起千层浪,他二人的举动已经引起了很多的好奇。
孟清泠很快被几位姑娘围住。
她们七嘴八舌:“你瞧着很面生,可是才来京城的?”
又有另一位问:“你莫非是裴家的亲戚?”
“……”
与其让她们乱猜,不如解释清楚,省得生出不必要的误会,孟清泠道:“我姓孟,裴大人之所以问起画画一事,是因为我前阵子去宫里当陪读……”
没等她说完,有位姑娘惊呼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孟三姑娘?哎呀,我原想请你来家中做客,结果你家小厮说,你身子不适,去你舅父家养病了,”说着上下打量,“你如今好了吗?”
孟清泠回答:“不好也不坏,但不影响我出来走动。”
此话是何意思,那姑娘不太懂,但却笑起来:“怪不得裴大人与你说话呢,你是陪读,他是讲官,也算是师徒,关心你画功很正常。”
师徒?
才教过两次,实在算不上。
她正要否认,刚才猜她是袁家亲戚的那姑娘又道:“你运气真好,名儿取得巧被选了做陪读不说,还能得裴大人指点,叫人好生羡慕。”
孟清泠前世应付过太多这样的场面了,淡淡一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