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哥儿今日回来么?”

“是,张掌柜说他们今日回来,这次连简姨也一起去了。”

二香和栀子姐做着针线活,说着话。

四合院早已被打扫得干干净净,那德福则是出门读书去了,栀子姐总算攒够了钱,将他送去新式学堂念书,那德福的基础被秦简打得好,如今在学堂里成绩不错。

今年春季,布庄的小儿子满了14岁,和那家走完了三书六聘的流程,把那大香娶了过去。

原先郎善彦不赞同那大香这么早嫁人,只是大香的夫家不想等,大香也怕错过这桩婚事,便还是成了婚,只暂时不圆房,不伤她的身。

到了春末,郎善彦带着郎追一同出门游医,秦简也跟着出门,一家三口又在东三省逛了一圈,二香就和母亲、弟弟一同给郎家看房子,到了七月末,这一家三口才回来。

栀子姐说:“他们还要先去锦王府拜会呢,老福晋最信任的大夫只有咱们郎爷,小阿哥肯定也想寅哥儿了。”

被提起的郎家三口在马车里摇摇晃晃。

郎追穿着单薄的丝褂,手里拿着蒲扇对自己扇风,看起来倒是通身清净无汗。

秦简逗着自家才7岁的儿子:“儿子,怎么不开心呢?”

郎追轻哼一声:“我不想回京城,想留在鲁尼和赛掌柜那边。”

郎善彦也来哄:“还惦记着骑马呢?你的骑射资质确实好,待你再大些,阿玛也给你买匹马好不好?”

郎追心说不好,嘴上回道:“京城是个是非地,在那总有跪这个拜那个,咱们就不能留在呼玛尔吗?”

郎善彦和秦简对视一眼,知道儿子的心结在这。

秦简柔声说道:“东北前些年才被老毛子和矬子祸害了几年,他们在我们的地方上打仗,把你赛叔叔一家都祸害到躲山里去了,京城有再多不好,至少没仗打,你阿玛传了几代的济和堂也在那,总不能说抛就抛吧?”

郎善彦叹道:“如今都说便是条狗也要托生在四九城,到了其他地方,仗一打哪里还活得下去?”

尤其是郎追这次跟着父母去游医,路上被拐子盯上好几次,每回去乡间看病,总有那不怀好意的男人盯着他的脸看,作为父母,自然只想把他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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