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贵人未曾想到自己还未开口,皇后娘娘便先问向了自己,心里莫名慌张起来。

不知是不是皇后的语气实在太过平静也太过冷淡,陶贵人总觉得这话乍一听好像是在关心自己,可里头却暗含着别的深意,像是在兴师问罪。

她自知前些日子风头过盛惹出事端,也知道为了和丹昭容置气,自己做的是过了点。可她这次分明没做错什么,也是荣修仪逾矩处罚她在先,皇后怎么能如此偏向荣修仪呢?

陶贵人满腹不甘,却也不敢在皇后跟前造次,只能撑着扶手起身,忍着膝盖的疼痛再度向皇后娘娘跪了下去,咬牙道:“给皇后娘娘请安是妃子本分,妾身不敢忘本。”

“哦?”

皇后凤眸微挑,半点没让她起身的意思,淡淡道:“新人入宫以后宫务繁杂,本宫疲于处理,想来疏于了对诸位姐妹们的管教,才叫许多风言风语传到了本宫耳朵里头。”

“你们每日来请安,听本宫的训导,理应知道后妃本分是安分守己,不要惹出麻烦来。”

话落,皇后平静地扫视了底下一周。

皇后管理后宫素来宽严相济,却也是绝不含糊的。察觉到皇后不悦,殿内一时安安静静的,无人敢多嘴。

片刻后,皇后视线停留在了陶贵人身上:“陶贵人,你可知自己错哪儿了?”

陶贵人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皇后,高贵冷艳的面孔上表情有一瞬的扭曲:“还请皇后娘娘明鉴!”

“”妾身并未做错什么,而是荣修仪滥用刑罚惩戒宫嫔,娘娘!”

荣修仪垂眸扫她一眼,冷淡道:“你险些害了大皇子,又言语冒犯本宫和丹昭容,难道无辜吗?”

“本宫不过是情急之下才未能禀告皇后娘娘先处罚了你,你倒叫起屈了。”

丹昭容和陶贵人早就水火不容,能见到陶贵人吃瘪,丹昭容是最乐见其成的。当即就跟着荣修仪的话落井下石,哼了声:“可不是吗?本宫和荣修仪亲眼所见,难道还能委屈了你。何况陶贵人是什么性子宫里人尽皆知,也无需我们多说吧。”

两个主位合起伙来针对自己,摆明是要坐实了自己的罪过,陶贵人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立刻反驳道:“妾身根本没有将大皇子推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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