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出现的瞬间,夏渔听见有同事脱口而出一句脏话:“草,事儿精来了。”

事儿精的听力非常好,他的目光准确无误地抓住了说话的人,倒是没有当场指出来,而是微微鞠躬,做足了礼节:“姜警官,好久不见。”

夏渔盯着这个事儿精。

她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他,但心里就是莫名不爽,从他的穿着打扮到他的表情语气,每个细节都让她心里不得劲。

她小声问同事:“他是谁?”

事儿精的听力真的很好,他也听到了夏渔的问话,转而看向她。

看到夏渔的瞬间,他眼角的弧度弯得更深了:“你好,我叫段淞墨,是一名律师。”

原来他就是颜与鹤的律师。

夏渔心里没什么实感,毕竟颜与鹤罪证确凿,请个律师无非是想减刑而已。

律师一来,颜与鹤很配合地跟着警方走了。

路过夏渔,见她欲言又止,他弯眉:“小渔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夏渔确实有话要说,她抬头,认真地看着他:“坦白不一定从宽,抗拒一定从严。”

“……”

确实是她说得出来的话,颜与鹤耸耸肩,走在最前方,段淞墨礼貌微笑,紧随其后。

段淞墨转过身去,夏渔才发现原来他也有着小辫,从正面看却是短发。这种发型最近很流行吗?

幸好她的发量比他们多得多。

夏渔落在后面,问姜兴生:“姜哥,你为什么说他事儿精?”

姜兴生一拍大腿:“那可就说来话长,一句话概括——他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从业多年,打了无数官司,在当事人那里饱受好评。”

这么说还是不能让夏渔体会到事儿精的可恶,他举了个例子:“蔡刀你知道吧?本来是死刑,这事儿精给辩成了无期。”

“不是证据不足吗?”

要是证据充足的话,甭管是谁都不可能扭转局面。

姜兴生被噎了一下,他也觉得这么说律师不太恰当——毕竟确实是他们的问题,没有找齐证据。

他转移了话题:“你等着吧,他肯定又要来交取保候审申请书。”

“颜与鹤的案子也能取保成功?”

“这我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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