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住校生陆续返校,谢晏归也随着人潮迈步走进县高中。

这种升学率不怎么高的县城高中不仅学校设施很一般,师资力量也很一般,一个学校每届学生千把人,本科率低得令人发指,老师家长都常调侃说“就是把学生送来养大一点”。

可不就是把小孩养大到十八岁,直接为工厂输送劳动人才吗?

谢晏归穿着本校校服,混在人群中本来不应该太受关注,可他现在的相貌渐渐向他自己的本体趋近,不免会引得不少人频频侧目。

不少人心里头还有点疑惑:这人是谁,是他们学校的新生吗?怎么他们以前没注意到有长成这样的新生啊?这都快学期末了,没道理他们这么久都没见过啊!

还是有人从谢晏归校服上的涂鸦发现他的身份。

因为这些涂鸦就是他们画上去的。

无非是“贱狗”“垃圾”之类的污言秽语,配合一些侮辱性的图案。

这些涂鸦根本洗不掉,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想不穿校服了事,又被老师找去谈话,说他不穿校服会扣班级行为分。

至于他哭诉说校服被人画脏了,班主任根本没去追究张鑫鹏他们的责任,只说什么“同学之间开玩笑而已你不要太计较”“校服没破没烂又不是不能穿”。

班主任这么偏袒的原因也很简单,张鑫鹏背靠张家,和他玩得好的还是校长的儿子,他一个当老师的当然找软柿子来捏。

那个家里只有个爷爷相依为命的少年能怎么办,只能穿着呗。

谢晏归把校服穿在身上的时候表现得太自然,以至于顾曜他们都没注意到这些乱七八糟的涂鸦。

但是亲自把涂鸦写到这件校服身上的人怎么会注意不到?

那校长儿子远远看到谢晏归身上的校服,马上快步走上去准备欺负谢晏归玩。结果他一走上前,就发现记忆中那个少年仿佛变了个人。

他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

只是剪了个头发,怎么变化会这么大?!

谢晏归看着拦到自己面前的校长儿子,指头又不由自主地轻轻颤了颤。他饶有兴致地看向眼前的校霸高中生,从这具身体的记忆里翻找出与对方有关的片段,唇角溢出一丝愉悦的微笑。

听老师的说法,这是个很喜欢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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