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凭江站在干涸的血泊边,身材高大,面庞硬朗,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积累出逼人的威压。

在血泊边黑沉着脸踱步,犹如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暴怒雄狮,令周围的人都噤若寒蝉,生怕被雄狮盯上,被撕咬成碎片。

兵马司小卒只感觉自己腿肚子都在打颤,随侍也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

最近兵马司内部一道道的清查,一遍遍的清扫,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顶头上司兵马司指挥使心情糟糕,可想而知底下人的日子不好过。

若不是实在有点扛不住了,两人也不会壮起胆子说这话。

要知道,从来只有大理寺求他们兵马司的份!

尽管大理寺和兵马司,并没有任何上下级关系。但大理寺在兵马司的人面前,总是没那么硬气。

首先,兵马司人马众多,而大理寺上上下下加起来,也不过几百人手,这就是一层天然的傲气。

其次,为了破案,大理寺总有要求兵马司帮忙的时候,譬如大搜查,譬如城门关口戒备,比如追击出城逃犯。

细数之下,原因还有种种,但兵马司平日里更傲气些,长期属于被求助、被请托的那一方,是不争的事实。

见气氛凝滞。

随侍努力扯出一个笑容,缓和道:“暴指挥,咱和大理寺也是有些交情的。”

为了让场面好看些,他愣是把那股平日里的傲气,人精地扯平成了“兄弟单位”,还带互帮互助的那种:

“年初的时候,狄寺丞不还请托我们帮忙戒严城门、搜查马车,排查人贩子吗?咱们这也算是互帮互助。”

暴凭江对他说:“你从哪听来的消息?”

“是葛柴之前守城门时交到的大理寺友人提点的。”随侍赶紧使了个眼色,那名叫葛柴的兵马司小卒上前。

即使额头冒汗,葛柴也把事情讲清楚了,是他结交的一位大理寺友人,见他最近焦躁忙碌,听他诉了苦,便隐晦的提点他大理寺有此能人。

暴指挥没让他俩滚蛋,就说明这事有谱!

果然,不一会儿,就听暴凭江问:“可知此人是谁?”

“这个……属下不知,”葛柴忐忑地解释,“大理寺内有禁令,4.5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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