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五雷轰顶,方淳意下意识地尖叫出声:“不可能,臣妾没有害过她!”

皇后笑了两声:“没害过?贞常在,你以为那日为何松子会突然发性?又为何偏偏扑在富察贵人的肚子上?都是因为那日富察贵人穿了你送的那匹蜀锦做成的衣裳,那衣裳侵透了猫薄荷的汁液,当然会引得猫儿扑身!”皇后猛地拍了一下手边的桌几,一脸严肃,“本宫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此事瞒下来,若你不领情,本宫只要将此事告知皇上了。”

“不、不是臣妾做的……”方淳意脸色苍白如纸,手脚发软地瘫坐在地上,她看着皇后,唇瓣嗫嚅着开口,“那蜀锦,是您赐予臣妾的……”

“有谁会信呢?本宫是中宫之主,为何要去害嫔妃的孩子,自然是你,因为心生嫉妒才残害皇嗣。”皇后笃定地笑笑,好整以暇地摸着自己的护甲,等着方淳意的回答,“贞常在,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方淳意感觉自己有些呼吸困难,皇后的声音在耳边盘旋,她仿佛坠落了一个无尽的深渊,伸手只能摸到一片虚无,没有人能拉她一把。她的世界上,好像再没有了光亮。

残害皇嗣,这个罪名压下来,她能有什么活路?方家还能有什么活路?

方淳意绝望地闭上眼,任由眼泪从眼角滑落,这一刻,她褪去了平日里所有的伪装,对着皇后拜了一个大礼,额头重重地磕在皇后脚下:“臣妾,但凭皇后娘娘驱使。”

她匍匐在皇后脚下,丢掉了她所有的天真和自尊。

前朝的形势越发紧张起来,一道明旨骤然落入刑部,要求即刻查处魏之耀的所有家产,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一时间朝中和年羹尧稍微要好些得人都自危起来。

谁不知道魏之耀是年羹尧最心腹的家臣,皇上动了他,相当于就是要动年羹尧了。

“呕——”

华贵妃吐得昏天黑地,直到将方才吃进去的所有早膳都吐了干净才觉着舒服了一些,颂芝连忙端过来一杯掺了蜂蜜的水给华贵妃漱口。匆匆清了清口,华贵妃又紧接着方才的事情问周宁海:“可问清楚了,皇上为何突然派刑部去查魏之耀?”

“是莞嫔的父亲,联合了一众大臣上奏弹劾年大将军,皇上信了。刑部已经查到魏大人贪污银两十数万,皇上知道后震怒,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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