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下地的村民体力确实是好些,但对季清鸢来说,还不够看。

她如今只是一个无名无姓的散修,所以并没有什么能束缚住她的。

季清鸢握着月凝剑,神情冷漠,身影犹如鬼魅般穿梭在或攻上来或四处逃窜的村民中。

尖叫声还未响起多久,滚烫的血就落在了雪地上。

一片血腥气中,季清鸢收了剑,沉默着抱起裹着她的大氅躺在雪地上的江岫白,一步一步往外走。

村落不大,她路过的屋子,都极快地关灯紧闭着门。

季清鸢没有去看。

她知道村子里还有些未参加暴行的妇孺和老实人,这些人并没什么致命的过错。

村子里一片漆黑,季清鸢在稀薄的月光下一步步往外走。

她心里全然没有给江岫白报完仇的喜悦和舒爽。

相反,她心里酸涩发苦,像暴雨前灰蒙蒙的天空,压抑又难受。

她只能救他这一次,往后的羞辱追杀颠沛流离,她皆是不能再出现在他面前。

季清鸢抱着他踏上了月凝剑,御剑飞远,不知过了多久,才看到一座不知名字的小城。

季清鸢戴着帏帽进了间客栈,又跑去为江岫白买了件冬衣。

她守了他大半夜,待他高热退了,风神木汁起效,她才松了口气。

天将亮之前,季清鸢把身上带的所有银钱都放在了一个小小的储物袋里,滴了江岫白的血上去,改了禁制。

储物袋唯有主人才能打开。

储物袋需要灵气,季清鸢缠着系统改了禁制,让江岫白也能打开。

床上的人还在昏睡。

季清鸢捏了一下他营养不良的小脸。

她只能做到这儿了。

季清鸢叹了口气,戴上帏帽,退出了房间。

吩咐店小二第二日给他准备些清淡的吃食,季清鸢才退出了客栈。

雪花纷纷扬扬落下,天边却朦朦胧胧透出一丝光亮了。

天快亮了。

街边挂了些喜气洋洋的大红灯笼,街上的人零零星星,少得可怜。

大多数人都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新年,阖家团圆。

季清鸢行至无人的偏僻角落,拿出从系统那儿敲诈的传送符,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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