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湖一听王媒婆攀扯上自己老娘,顿时跳脚:“撞你肚子害你小产的是马氏,你别乱攀扯我娘!”

见这内室只有自家人,他也没避讳,直白道:“马氏手里私房钱不少,还有几件马家陪嫁来的银首饰,你抠出来就罢了,别太较真。

五十两银子是不少,但能比得上嫁给我当正头娘子香?

我家中可足有二十亩田产,每年光地里的出息都能卖个十来两银子呢。”

“呸!”王媒婆一口唾沫喷到姜湖脸上。

冷笑道:“姜二郎你唬谁呢?你家中是有二十亩田产不假,但都攥在你老娘手里,别说出息能卖十来两银子,就是卖百来两银子,又与老娘有什么干系?老娘能捞着一文钱?

将来就算你老娘死了,家中还有个十六岁的哥儿呢,族里也不可能将田产分给老娘这个后娘。

嫁不嫁与你再说,但这五十两银子的赔偿老娘势必要拿到手的,这可是老娘用腹中的胎儿换来的,别想昧下!”

姜湖见她不松口,咬了咬牙,承诺道:“等复诊完,送你回去后,我就回家筹钱!”

看了好半晌大戏的姜椿适时开口道:“二叔,昨儿大过节的我奶跑我家借钱,把我夫君给气晕过去,还吐了血,今儿一早就起了高热,还咳嗽不止。

我瞧在我爹的面上,不跟我奶计较,但你家要是谁再上门打扰我夫君养病的话,我可是要跟你们算总账,叫你们赔我今儿花的这五百五十文钱!”

姜湖从鼻翼里重重地喷出来一口气,没吭声。

从外头走进来的齐文礼闻言眉心一跳。

这姜娘子说什么胡话呢,通没一句是真的。

不过这是他们姜家的家事,他才懒得掺和呢,只当没甚都没听到。

他进来后,先是伸手探了下宋时桉的额头,然后就被烫了一下。

立时就又退出去,朝后院那边扬声道:“苏木,药熬好没?赶紧些!”

那头苏木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好了,待我用井水湃一下就端过去。”

齐文礼松了口气,返回内室,对姜椿转述道:“药已经煎好了,用井水湃一下就端过来。”

姜椿听见这话,也松了一口气:“小齐大夫费心了。”

那头姜湖却不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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