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这时进来拔针,打断了叶柏南。

他没再问。

程禧亦没回答。

护工晚八点钟上岗,她站在床边,“那我先回去了。”

叶柏南凝望着她,“自己开车吗。”

“是。”

“一路小心。”

程禧点头。

走到门口,男人叫住她,“程禧。”

她停下。

好一会儿,叶柏南没下文。

程禧转过身。

“明天煮什么粥?”

他绝不是要说这句话,但也只说了这一句。

再无其他。

程禧形容不上来是松口气,还是悬了一颗心。

“红糖黑米粥,行吗。”

叶柏南嗯。

乔尔第二天召开全体秘书会议,程禧下午才匆匆跑到医院。

叶柏南左肩的伤口撕裂了。

原因是运动幅度过大。

昨天中午喝粥时,他自己舀的,扯动了手术的缝合处。

程禧看着护士重新包扎,换下了一堆鲜血淋漓的纱布,一脸的自责,“我应该喂你的。”

“无妨。”叶柏南笑了一声,“我不习惯女人喂。”

他顿了一秒,“可以尝试。”

“病人的右臂和左肩现在都不能动弹,家属多帮他做做卫生清洁,尤其是伤口周围,温热的水擦拭。”

程禧雇的男护工负责夜间陪护,她白天在。

毕竟是为了她受伤,不勤勤恳恳鞍前马后,显得太忘恩负义。

她挽起袖子,在卫生间打了一盆热水,端到病床前,“你四天没清洗过了?”

叶柏南上身赤裸,被子盖到腰腹,“我打算伤口好些了,自己洗。”

“我会告诉护工,晚上给你洗下面。”程禧琢磨不对劲,有歧义,又改口,“洗腿和脚。”

他呼吸一起一伏。

腹肌也一鼓一塌。

程禧视线尽量回避,凭手感摸索着擦。

导致偶尔力道太狠了,叶柏南不禁闷哼。

“疼吗?”

他默不作声。

程禧擦到手肘,毛巾剐蹭了伤口的边缘,男人一颤。

“程禧。”叶柏南喉结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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