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薇在第二天临近黎明时醒来,窗外下了雪，整个酒店套房浸润在一种深蓝色的曙光中。
江烨收拾行李时，她半阖着眼,摁亮了床头一盏晕黄的灯,昏昏沉沉中望着他清淡的侧影，感觉像置身一部文艺电影里,可即便明知他马上就要离开，她也感觉胸口很温暖。
司机已经等在酒店外,他们分了根从桌上找到的香蕉，江烨在喝一杯浓浓的挂耳咖啡,纪薇问他要过手机,就在桌边找了个角度自拍了一张递给他,“看下，觉得不够漂亮的话我再拍。”
明知她在拐着弯叫他夸她,他还是道,“不用了,很漂亮。”
“比宋蕴和古金铃都漂亮？”
“嗯。”
纪薇一手支着颊看着他笑,江烨摁了两个选项,把她刚拍的那张照片设成了桌面背景。
最后她还是没敢让他把官方账号换了,说跟他一起换个微信头像。
在他手机照片里翻了半天，纪薇在其中一张停下来,是她当初拍《山海录》时送他的那只垂耳兔，摆在他书房的桌面上,靠着一堆书。
她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你居然拍了这个,什么时候拍得？”
江烨看她一眼,没说话。
她笑得很暧昧,“要不用它当你的微信头像吧。”
“为什么？”
“因为可爱。”
她没有说是谁可爱，兔子还是他。
江烨也笑了下，“那你的头像呢，找一张胡萝卜吗？”
“也行啊，只要兔子喜欢。”纪薇歪了下头，把自己手机递给他，“你来挑一张，我换上当头像。”
江烨接过没有多翻，很快便选了一个，“这张？”
她看了一眼，见是那只黑白色的漂亮野猫，她取名叫‘小烨’并要求说想养那只。
“咦为什么，这不是长得像你吗？”
“像你更多点。”江烨道，“铭禛开车来的，他说过两天会带小烨回市里，打完疫苗后送来。”
“哼，他这是干嘛，耍了我们以后道歉？”
江烨叹了口气，“没，他的原话是——想亲眼看看‘小烨’做绝育是什么样子。”
“让他趁早洗洗睡了吧，小烨当太监也轮不到他！要阉也等我自己去送。”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