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捷转开视线,看向窗外,心情稍有点沉闷,他默了一会,说:「徐老也来了,听他说是准备回乡一趟,祭拜祖先。我这边人也够,倒是你也跟着去一趟,祭祖这事儿,也还是要紧的。让徐家祖上,保佑我们这一次能顺利的,快一点渡过难关,别再让更多人吃苦受罪,也别再让更多生命就这样逝去。生命是最宝贵的东西,比一切都要宝贵。」

徐晏清淡淡一笑,「您还相信这个?」

「偶尔相信一下,也是精神的寄托。比如说在一些棘手的病例面前,还真需要上天借一点运气;再比如说,在面对一件让我很无能为力的事情的面前。做人嘛,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回头去看时,总是有一堆的遗憾,并且总是会后悔。你呢?你有过让你特别后悔的事儿吗?」

汤捷没等他回答,又自顾自的说:「做错了倒也没什么,及时回头,总还会有余地,对不对?」

徐晏清:「您说的对。」

又是敷衍的一句,汤捷心里微凉,没再说话。

徐汉义提前两天去了文兰镇。

清明节时雨纷纷。

徐汉义早早就起来,推开窗户,灰蒙蒙的天,下着细雨,风吹过来还有些凉嗖嗖的。

林伯已经起来,在楼下准备早餐。

徐汉义给徐晏清发了个信息,让他早点到。

洗漱完,他便下楼,拿了伞出去,绕着祖宅走了一圈。

这宅子年头很长了,每年需要不少维护费用,这些都是身份的象征。

文兰镇的广场,还立着徐家祖上的铜像,以示纪念。

也是文兰镇上民众们的自豪。

还有不少跟徐家搭上一点边的,走出去都说自己是徐家的后人。

徐家不可以被毁。

他的手抚摸着围墙,走着走着,却走到了尽头,没有路了。

徐汉义择了时间,上了山,祖坟都修葺过,水泥铺了路,上去也不难。

一路上,他还遇到了镇上的村民,都纷纷跟他打招呼,还问了一些与病毒有关的事儿,并对他道谢。

到了祖坟这边,坟头摆着一些菊花。

有不少自发来扫墓的村民。

今年比往年都要多,大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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