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瞬间攥紧了这两包药,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把两包药放好,整理好身上的衣服,便出了卫生间。

温夫人瞧着她潮湿的头发,温柔的询问:「还有没有力气洗个头?会舒服一点,你这孩子也太轴了,我是相信你的,你待在屋子里等,结果也是一样的。晏清是个能干的人,我们自然不会让他有事。」

陈念隐忍着激动的情绪,紧抿着唇,用力的点了点头,眼眶通红,强忍住眼泪没让它掉下来。

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哑着嗓子,说:「谢谢。」

温夫人拍拍她的手背,「我让保姆给你洗个头,总归他现在人在医院里,那么多人照看着,肯定不会有事。你这熬了一天一夜,先睡一会。等会,我再让保姆给你收拾个房间。」

温夫人能看出来陈念的焦虑,不等她找托词,道:「M国的洛伊家族安排过来的医疗团队,在世界范围内,可是数一数二的。而且,关于这病毒的治疗方案,现在也算是成熟起来了。之前一些很严重的病患,都已经陆续康复出院。晏清难道没有跟你说过吗?在治疗方案上,他也是出了力的。」

很显然,温夫人不打算让她那么快就离开。

她站在陈念跟前,举止温柔的整理了一下陈念的衣服,说:「我这一趟去了东源市,去见了雨浓。墓地很简陋,简陋的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给她按上去。我又找到了一位曾经在孟家做事的老保姆,得知了一些事情。」

「我的雨浓,在我家里没有受过半点委屈,我都不舍得亏待她半分,孟家却把她当成佣人来使唤。我真的不忍想象,当初她在孟家过的有多憋屈。我也去当地的几家医院都询问过,你猜我最后在什么地方查到记录。」

温夫人的声线细软,脸上那些属于岁月的痕迹,让她显得沉稳又和善。

可越是这样的温柔和善,就越是考验对方的心理素质。

温柔刀才是最让人害怕的。

陈念摇了摇头。

温夫人说:「在一家不起眼的精神病院,院里的环境非常差,我想我的雨浓在死之前,应该收到了不小的折磨。」

温夫人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

只是年纪大了,就没有什么眼泪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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