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快靠岸了,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到码头的景象,海风依旧在肆意妄为,吹乱女人的长发。

冉伶别过脸去,垂眸抹泪。

耳机收回了耳机仓,耳边是风声和女人小声而隐忍的啜泣。虞听直起身子,离开了冉伶的肩膀。拿起桌上的水瓶,拧开盖子递给她,说:“伶姐姐喝水。”

化了妆手边却没有纸巾,冉伶只能用指背将泪珠小心拭去,转过脸就撞进虞听好心情的淡笑。

虞听真的好狡猾。

冉伶不明白她为什么能这么坏——一声不吭地把她逼到最无助,又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一字一句地:帮-帮伶姐姐~

可她还是不舍得跟虞听生闷气,无声接过虞听向她递来的水,抬头饮了一口。

原来虞听口袋里有纸,只见她慢条斯理地拆了包装,抽出一张来捻在指尖,轻轻地扶住冉伶的脸,帮她一点一点沾去残留的泪痕,眼神温柔又怜爱。

冉伶任由她动作,任由她目光在自己脸上赤/裸地流连,不自觉地捏紧了瓶身。

虞听可以随意地靠近她,就算刚刚把她惹成了那样。

虞听依旧可以随意触碰她,玩弄她。

“我说.”

“要不你还是算了?”

不远处栏杆旁,齐悯捋了捋被风吹乱的长发,侧头看向时宜。

时宜没吭声,目光落在那对亲密的背影上,半晌,转身走了。

*

算是补了一觉,虞听心情不错,下船后和冉伶去看了新房,选定了她们的主卧。

还没有开始搬家,当晚没有住在一起。好在冉雪去了国外,虞听无需担心有人欺负她,只需要叮嘱她早点睡,记得上药。

第二天,虞听的生活和工作都归回正规,白天在公司待一会儿,晚上去hear看看,小酌两杯,轻松悠闲。她总是这样,一副不求上进只求享乐的懒散模样。

虽然知道这样独身的生活持续不了多久了,虞听却也不像之前那般感到厌烦。

搬家任务进行得快且顺利,回到云城的第三天就基本搬完。原本就是可以拎包入住的房子,需要搬的大多都是冉伶的东西。

她东西有很多,她的画具、她的收藏品、她的衣服和各种各样的杂物,像是要把自己拥有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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