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登闻鼓的响声终于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万历。

郑贵妃一边服侍着万历穿朝服,一边有些担忧道:“陛下,这大清早的,登闻鼓怎么就响了?多少年都没响过了,不会有什么事吧?”

万历因为修路一事,再次和朝臣闹僵,虽然他没有很正面地去回应,但是不接受两方势力的互相弹劾,已经是一种对秦修文的偏袒。

要知道,秦修文背后可只有一个宋?,而申时行背后,可是代表了整个文官集团。

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照理申时行一派在朝堂上应该以摧枯拉朽的姿态将秦修文碾碎,但是因为万历的无为而治,反而就将此事以和稀泥的方式应付了过去。

这也是万历对申时行的回敬。

相对于万历的老师张居正而言,申时行做首辅,万历是稍微舒心一点的,毕竟没有人天天压在自己的头上,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申时行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阻拦,这让万历尝到了一丝大权在握的畅快感。

可是这样的大臣同样也不彰显自己的政治主见,在一些根本性问题上墨守成规,这让尚且还处在青年阶段、力求开拓创新的万历来讲,实在是很难与申时行君臣相得。

尤其是在国本之争一事上,申时行两边不得罪、两边和稀泥的态度,更加触怒了万历。如今万历找到了更好用的一把刀秦修文,干脆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两边和稀泥、不参与,坐山观虎斗,反正无论谁输谁赢,万历不吃亏就是了。

可是没想到,两边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会打的越演越烈,秦修文这边制造出来的舆论浪潮就连万历听了都心惊,今日一听到这登闻鼓响了,万历心中已经开始琢磨开了,感觉十有八九就还是冲着这件事来的。

果然,当郑贵妃服侍着万历穿戴好之后,张公公就躬着身子进来了,将午门外的情况一说,万历双眉一挑,撩开龙袍衣角,对着张公公道:“摆驾,去午门。”

张公公连忙小跑着出去,让人将御撵准备好,亲自小心搀扶着万历上了御撵。

郑贵妃将万历送到翊坤宫门口,看着万历的仪仗走出去了老远,这才蹙着柳眉往回走。

郑贵妃身边贴身伺候的杨令人安慰道:“贵妃娘娘切莫过分忧心,陛下胸有丘壑,一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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