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然现在很缺钱。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虽然现在身上还有接近三万块的积蓄,但这次打架如果不是贺盼山帮他付了医药费与赔偿金,那么他身上已经是分文不剩了。

现在,他手臂受伤,无法再去酒吧打工,这就意味着在短期之内,他将没有任何收入来源,港城大学生的生活费每月按一千块钱来算,已经是很少的了,谈了恋爱只会花费更多,眼下他手机坏了得彻底换掉,这又是一笔开销,何况温凉有个愿望是去校外租房,虽说大学城周边租房远比市区来的便宜,但每个月两三千是跑不了的。

这些可能不是近期亟需解决的事,但有着忧患意识的贺天然明白,如果不从现在去筹划解决,那入不敷出,捉襟见肘一定是迟早的问题。

他问胡秀才网文是否赚钱的事,就是为了给这方面做考量。

只是想到那每天的工作量以及现在右手不便,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次日清晨,贺天然仅凭着正常的左手艰难的换好衣服,出了寝室开始晨跑。

每天坚持运动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习惯,就连高考最忙的那几天也不曾懈怠,何况早上微风清凉,头脑神清气爽,也适合思考一些问题。

通过未来的记忆来赚钱显然是条不错的路子,他脑中有几个未来大热的电影剧本,现在写出来哪怕自己不拍,光是卖出去,应该也能赚上一笔。

只是他现在光是对此动心起念,大脑就阵阵绞痛,似乎有种预感在隐隐告诉他,此路不通。

通过剽窃别人的才华来证明自己的能力,从而获取成功,贺天然内心对此相当抵触,甚至有些不屑去那么做。

“不靠家里,不靠未来的记忆,别再沾染其他因果了,我能靠自己完成温凉跟艾青的夙愿,我可以的……”

这是他跑步时,反复对自己说得最多的话。

贺天然这个人,不管在哪个世界,经历如何,是自卑阴暗也好,是阳光开朗也好,不管是三十岁还是十八岁,他的骨子里,其实从始至终,都带着那么一点别样的自负。

这种东西,往好了说,叫作风骨;往坏了说,就叫迂腐。

今天的跑步进行得很慢,到最后,干脆就成散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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