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枝伸着脖子看向灶台后的二哥。

坐在灶台后的男人穿着简便的宽袖衣袍,眉宇间的神纹被隐去,瞳色也变成了黑色。

可就算是隐匿了神的身份,他还是一身的深沉与不怒自威,这是常年身居高位所带来的变化。

“我好像懂了。”宋以枝开口说。

站在二哥的角度,他是会伤心的。

自己的亲妹妹畏惧自己,疏远自己,这怎能叫人不伤心呢?

宋以衡看向灶台后的弟弟,随后低头继续炒菜。

凤以安开口问了一个很想问的问题,“枝枝,我们第一次见是在长秋宗,那时你为什么不疏远我?”

在他记忆里,父亲并没有一开始就告诉他有个妹妹,他是在去长秋宗的前几天才知道的。

那时候,他很好奇自己的妹妹会是什么样子。

从一开始的生疏到后来的亲近,他和枝枝的兄妹之情越来越深。

可对于以悦,他曾经真的很期待这个妹妹,……只能说可惜。

“为什么要疏远你?”宋以枝反问了一句,“一开始你对我没有恶意,我乐意和你聊两句,后来你和哥哥就把我当傻子忽悠,就你这长相,我要是还不懂我就是傻子。”

话音落下之后,宋以枝抬手摸了摸鼻尖。

无意之中将以悦那孩子骂了。

凤以安望着自家妹妹,缓声开口,“别怪我偏心,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也分薄厚。”

在自己心里,枝枝就是最重要最好的妹妹。

而且有这样想法的不只是自己。

以悦畏惧自己,对父亲何尝不是,只不过是少一些罢了。

父亲对以悦,不算是慈父也不算是严父,但总归是尽到了父亲的责任。

但父亲对枝枝,那就是明目张胆的偏心和溺爱。

“其实你来之后好了很多。”宋以衡和自家妹妹说道。

在枝枝没有来之前,以悦已经闹到离家出走,可见他们这家子的关系如何。

宋以枝开口,“我们是一家人,该说的总归是要说开了,这些事不说就永远是个疙瘩。”

不管他们都是什么身份,可他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既然是亲人,那就是坦诚布公的谈一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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