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花睡眼朦胧的起来,它巡循着身影,来到了窗边。

扯了扯陈长生的衣角,打了个哈切道:“陈好人还不睡觉吗?”

陈长生俯身将其抱起,说道:“睡不着啊……”

“啊?”

狸花用爪子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问道:“为什么睡不着?”

“在想事情。”

“什么事?”

“嗯……”

陈长生笑了笑,这一笑却好似在嘲讽自己,说道:“陈某有时候觉得自己有这样的能力,也应该心怀天下才是,早年陈某有这样的能力,看到苦难,总会心生不忍,到最后虽无多少作为,但到底还是会有这样的感觉,但到现在,陈某却是发现,这样的能力似乎消失了,他们的定义变了。”

狸花听的迷迷糊糊的,唔了一声后道:“狸花怎么听不懂陈好人在说什么?”

陈长生也没解释什么。

他乐意将这些话讲给狸花听,便是因为他知道狸花听不懂这些,但猫儿还是乐意来倾听你说的这些,在它以为是废话的话语。

陈长生道:“接下来,会死很多人。”

“很多人?”

狸花问道:“很多很多吗?”

“很多。”

“为什么会死人?”

“因为要打仗了。”

狸花眨了眨眼,问道:“不是经常打仗吗?”

早年跟着如意的时候,有段时间全天下都在打仗,狸花也亲眼见过许多。

“这次跟以前不一样了。”陈长生道:“以往是很多人,如今便是很多很多人。”

“很多很多!”

狸花重复一句,它听明白了。

也是陈长生故意这样说的,他清楚,只有这样,猫儿才明白是怎样的一个概念。

狸花说道:“狸花见过,好可怕的。”

猫儿回忆起那惨烈的一幕。

那段日子里,如意时常会蒙着它的眼睛,不让它看,但猫儿却总是会透过缝隙偷偷看上一眼。

是遍地的尸首,是被血染的看不清楚面容的人,还有过后那山上插着的数不清的木桩子,如意说那是无字碑,一根就代表了一个人,可那山上的木桩子,却是数都不清楚。

陈长生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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