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他走不了,所以我自己过来。”

“因为知道他踢不了花轿门,所以我自己下轿。”

“因为知道他没办法掀开盖头,所以我等会会自己掀开。”

“他什么都不需要准备,只要我人过来就行了。”

阙瑶平静地说。

可她身后的李嬷嬷跟丫鬟们却哭成了一团。

不得不说。

苏七很少被一个人震撼到,可眼前她就被阙瑶这一番话,给砸到失声。

她很想冲进灵纹镯内,告诉沐知珩。

“舅舅,你出来,我要拦不住这个人了。”

沐言也僵在一旁,看着苏七,似乎是在问,他们要怎么拦。

阙瑶伸出手,摸了摸苏七的头,轻声说:“小丫头,你拦不住我,当年很多人都把我拦住了,我母亲,你舅舅,好多好多人,可今天,谁也拦不住我。”

“我想进去。”

阙瑶的眼睛微红。

她想进这个门,很多年了。

走进这个门,嫁给那个人。

嫁给那个当年在万花楼不着痕迹地抢下她的七绝酒,一派潇洒地倚着栏杆一饮而尽,喝完还说:“小丫头可不兴喝这种酒,换果酒吧,这酒,我替你尝了。”

沐知珩。

这个刻在她心间,每个夜里想起都会痛彻心扉的名字。

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为什么当年不大胆一点,把他强留下来,为什么就赌气让他去北境了。

连送别都没有去。

以至于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是她错了。

苏七默默地让开。

阙瑶冲苏七笑了笑,美人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可苏七却只觉得悲伤。

阙瑶一步步地走进了灵堂。

脚步无比沉重。

可还是到了灵堂前。

她没有上香,而是绕在了灵堂后方,去看了冰棺,冰棺内沐知珩还保留着生前的样子。

没有碍眼的蛇鳞,没有可怖的斑驳。

而是那个干干净净,温润有礼的沐知珩。

他双眼紧闭,宛若睡着。

与十多年前并没有什么变化。

棺材是苏七跟莫彭彭花了心血,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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