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仙舟虽然舒适惬意,但远没有御剑飞行来得快。从西洲到太华宗,仙舟得在天上“慢悠悠”地飞上一整个白日。好在天际之景相当不错,贺兰熹和祝如霜并肩而立于船头,享清风吹拂,观云海灿烂,倒也十分惬意。

然而离太华宗越来越近,两人的表情也越来越沉重。

贺兰熹知道祝如霜在忧心自己可能因为破无情戒而被退学,他一边为祝如霜担心,一边因即将到来的新学年郁郁寡欢。

又要开始了……每日三四堂课,每堂课一个时辰,晚上即便没课也要做功课;除了清明中秋等大节,每月只有两日的假——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又要开始了。

他之前还听师兄们提起过,入学第二年是最重要的一年,不仅功课的难度直线上升,考试的频率也是第一年的两倍……

贺兰熹越想越忧郁,嘴都闭上了,开始幻想自己从仙舟上跳下去,牺牲他一人,唤起太华宗众院长对学生们的怜悯之心,从此让太华宗的弟子脱离苦海,然后为他“歌功颂德”,将他的“恩情”谨记于心。

不远处,长孙策和宋玄机站在长孙家的家徽下,前者看着贺兰熹祝如霜并肩而立的画面,觉得甚是养眼之余不由纳闷:“我怎么觉得这两人的关系一夜之间亲密了不少呢,是我的错觉吗。”

宋玄机不置可否。

太华宗一年就这么一次回家和亲人团聚的机会,不少弟子都是在家待到最后一日才动身回宗。一路上,四人也偶遇了不少其他道院的弟子,大多是四大道院以外的弟子。别说无情道三美了,长孙策和他们都不算熟,只能依靠他们身上的校服分辨他们是哪个道院的。

直到一群穿着黑金色校服的少年御剑而来,笑嘻嘻地冲长孙策挥手打招呼——

“长孙经略,听闻你在西洲抢无情道祝云的亲了?”

长孙策一哽,耳朵都红了:“你们这些混账怎么知道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真没想到你喜欢祝云那一款的,你和他在一起不会憋死吗?”

长孙策急赤白脸地解释:“我不是,我没有!我抢亲是为了大局,我又不喜欢男的!”

“经略啊,听为兄一句劝,收心吧,无情道院的美人你把握不住的,连合欢道都拿不下他们,何况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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