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门口,人来人往,两人坐在椅子上四目相对,仿佛自带结界和周围嘈杂的环境彻底隔绝。

三秒之后,纪瑞跳了起来:“那女的跟你告状了?!”

“你天天去投诉,投诉得人家班都上不成了,人家还不能跟我告个状?”谢渊反问。

纪瑞义愤填膺:“她大庭广众之下污蔑我偷你的卡,我投诉一下怎么了?”

“她不是给你赔偿了?”谢渊不懂她为什么生气。

纪瑞理直气壮:“那又怎么了,你看那些罪犯,哪个不是先赔钱再坐牢的,她以为帮我买了单就万事大吉了?”

谢渊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看着她。

纪瑞装不下去了,哼哼唧唧揪住他的袖子:“她把你借钱的消息放出去后,谢氏产生了多少损失?”

谢渊眼眸微动:“管家告诉你的?”

“损失多少嘛?”纪瑞开始抠他的袖扣。

谢渊:“两个厂子,两三千万。”

“……我还是投诉少了。”纪瑞深吸一口气。

两个厂子对现在的谢渊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当时年仅十六岁的他而言,很可能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幸亏他熬过来了,否则……纪瑞打个冷颤,想起那些生意失败从高楼跃下的人。

谢渊看着她脸上不似作伪的后怕,突然来了几分兴趣:“怎么,怕我没熬过去,你就没遗产继承了?”

他可还记得纪瑞说过,自己会把全部财产留给她的事。

纪瑞轻哼一声:“对呀,你的钱就是我的钱,她害你就等于害我,我反击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只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突然又揪着不放,会显得我们谢家太过小气。”谢渊翘着二郎腿,慵懒的气质与周围格格不入。

纪瑞摸了摸鼻子:“那你当时报复了吗?”

“是我自己决策失误,不小心暴露了谢氏的真实情况,与人无尤为什么要报复?”谢渊眉头微挑,黑色的瞳孔在纷乱的灯光下,泛着一点淡淡的柔光。

纪瑞:“……你有这么大方?”

谢渊一顿,发现她还在抠自己的袖扣玩,立刻面无表情把袖子扯了回来。

“我就是这么大方,做生意做到最后,讲究的就是一个人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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