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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无语,偌大的旷野,只有河水流淌的声音,篝火燃烬木柴的声音,还有一众人默默吃食的声音。

“奉宁,那第二件事,你与你兄长可说明白了?”

听燕王突然发问,姬奉宁却说,“兄长此事可没有我置喙的余地,我不敢开口,还需劳烦父王亲自询问。”

赵毓却笑了,“在绮镇的时候,我听奉宁说了一半的话,我知道王叔有重要事情要问我,虽然不知道有何事让奉宁也三缄其口,不过,我想时至今日,此时,王叔与我应该也没有什么是不能直言的了。”

燕王隔着篝火看着他,又叹了口气,“你身边那个新宠。”

薛宣平倒是一愣。他明显感觉到赵毓情绪不太对劲。之前,燕王与他说了那许多事,都是关乎身家性命的,可是赵毓一直很平和,直到方才,他一听到燕王口中“新宠”二字,周身似乎潆绕了一股杀气,即使异常淡薄,却依旧是杀气。

那个人是他的逆鳞。

旁人不要说动,碰都不能碰。

赵毓,“王叔怪我与男人纠缠?”

“不是。”燕王则摇头,说,“尙南风,也就是个卧榻之上闺房之中的乐子,当年先帝在的时候,都不曾因为此事约束你,我更不会越俎代庖。再说,这种风月,又不是什么咽喉要事,你不是那些清流,需要所谓的身正清白安身立命。天家子弟富贵种,莫说一个,喜欢这样的,买十个放在屋里都没事。”

薛宣平,……

他脑子中特别诡异、特别具体地出现了十个赵毓小白脸挤在元承行花厅时候的情景,——热热闹闹,叽叽喳喳,一个一个都对老赵殷勤备至,挑鱼刺的挑鱼刺,喂饭的喂饭,喂酒的喂酒,还有捶肩打背,捏腿的!顿时,吓得他后脖子全是鸡皮疙瘩,全身颤抖,手中的烤鱼掉落河滩。

赵毓则不解,“既然是我闺房琐事,为何让王叔如此忧心?”

燕王极其认真,“那个人,到底是谁?”

赵毓则反问,“他是谁,很重要吗?”

燕王,“当然重要。如果那人只是你街边买来的,多问一句,都算我是好事之徒,可是,我怎么听说,他是世家子弟?”

赵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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