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故渊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正午,是一个潮湿闷热的天气,窗外树影婆娑,谢离背对他坐在床尾,半裸上身,不知在做什么。

一注阳光恰巧照在他脸上,他靠着床头坐起,举手遮挡刺眼的光线,困倦地打了个呵欠,这时才渐渐从宿醉中清醒,依稀想起昨日喝醉了酒,敲开谢离的房门胡闹,眯着眼睛又想起了些零散画面,脸就有些红了。

他低头瞧了瞧,里衣仍齐整,也没有感到往昔一夜孟浪后的酸痛,忍不住皱起眉头思索。

昨夜是有、还是没有?

如果有过,为何那里全无不适?如果没有,可明明记得被他按在榻上亲吻,自己也未曾抗拒,再要回想后面的事,却总被支离破碎的记忆打断,心怦怦乱跳,脑中只剩“香艳”二字。

阳光舔着谢离的后背,将肌肉投射的轮廓分明,他放下手头的物事,忽然回头,林故渊与他目光相触,像被烫了似的,赶忙移开视线,两手拽着绸被向后一缩,心里弥漫起一种新婚燕尔的羞涩感。

谢离面无表情:“酒醒了?”从椅背拽过林故渊的外袍扔给他,“穿上。”

说着抄起自己的衣裳披在身上,系拢布带,没有半点初为人夫的温柔,声音硬邦邦的:“知书达理的昆仑名士,灌了点马尿就跟野马脱了缰一样,酒品忒差——行了行了,醒了赶紧走,我还要召集各堂议事。”

林故渊揪着被子,歪着脸看他。他刚睡醒,头发散乱蓬松,面孔白皙,带着一丝倦怠的迷茫,微微张开嘴唇,不像平日里的淡漠无情,有一股明俊而锐利的少年气。

谢离本来憋着股怨气,看见林故渊的脸,心突然跳乱了一拍。

林故渊看他神情有异,低头打量自己:“怎么?我衣上染了污物?”

谢离掩饰着回过身去,哼哼唧唧的数落:“你倒是睡的挺舒坦,他奶奶的我忍了一整夜,又怕吵醒了你被你揍,一动都不敢动,一夜醒来浑身僵硬——哎,我就不明白了,一样是男的,一样是美色在怀,我这边急得上吊,你怎么就能睡的跟死了没埋一样?”

他丢来一条换下来的衣袍:“你看看,憋得老子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

衣裳沾着一块粘稠的污迹。

林故渊讶道:“我们没做么?”他用力一掀被子,背靠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