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间雪观察他的表情,道:“是了,蛊毒每发作一次,宿主内力便减损一分,体内真气被侵蚀殆尽后,宿主武功尽废,蛊虫渐入脑内,举止似疯似狂,粪便污水无所不食,因这蛊虫有催|情之效,入脑后别说不辨男女老少,连看见猪马羊狗都忍不住——”

林故渊被点中死穴,心砰砰乱跳,绷着脸喝道:“够了,说正事。”

梅间雪神情轻松,哈哈一笑:“他用歃血术压制蛊虫,体内至刚至猛的真气渐失控制,如野马脱缰损毁他身躯,而暴涨的真气也滋养的蛊虫愈发活跃,我本以为是恶性往复,总想着先解开蛊毒,却不料这蛊毒和反噬还有另一重制约在里面。”

林故渊忆起方才谢离体内真气猛烈反激,又突然消弭的诡异景象,思索片刻,慢慢道:“孟焦蛊虫也在不断的吸走他体内多余真气,减缓了真气冲击脏腑的时限,是也不是?”

梅间雪讶道:“聪明。”

林故渊望着谢离的灰败脸色,摇头道:“这我先前曾经想过,可歃血术反噬之强远胜于孟焦,这一路我们数次以内功压制孟焦,若蛊虫真能将他体内逆行错乱的真气疏导出去,他也不会被伤到如此地步。”

“是,从前不如,可现在情形不同,孟焦蛊虫的威力已大不一样。”梅间雪站在谢离床边,轻轻提起他一条手臂,挽起袖管,冰凉指尖沿着谢离手臂凸起的青筋滑动,“先前他体内蛊虫之力衰微,反噬之力强健,我也以为孟焦所吸内力不及反噬的万分之一,不足以计算在内,不想这两日之内蛊虫之力忽然猛烈无匹,竟与歃血术反噬渐成平手,甚至力压一头。”他转向林故渊,“你可知是何缘故?”

林故渊心里一荡,想起前一日他和谢离互诉衷肠,都以为对方已服过解药,因而情难自禁,做出种种亲昵爱抚之举,脸上起了红晕:“是因为、因为我们……”

那些污耳之词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得紧闭双唇,死死板着脸,做出一派正色庄容,袖中的手却轻轻一覆,攥紧了袖口的软布。

梅间雪笑了笑:“是,也不全是。”

他沉吟片刻,慢慢道,“据我所推测,原因有三,一是你们和好如初,惹得蛊虫欢欣雀跃;二是这段时日你们虽不见面,他和你之间却刻骨思念,孟焦蛊虫也一直难以平息,不知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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