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却触着了林故渊的痛处,刚出昆仑山不远,因遇上林间猴子打劫,拜帖早不知去向,提起这一茬又想到谢离种种行径,恨得咬牙橫他一眼,对寺僧道:“我们从昆仑山远道而来,拜帖在路上遗失了,但此时我师门众人想必已在寺中静候,望这位师父进去通报一声,自有人出门接应。”

那僧人面露微笑,却不说话,林故渊又将朔风捧在手心,躬身双手奉上:“师父若猜疑,我愿卸除兵刃,将此剑作为信物,你将它送进达摩堂,我师尊一看便知。”

僧人仍是谦和的低着头,不肯作答,谢离没了耐心,将林故渊往旁边一拽,怒道:“他奶奶的,这人忒不识相,我来教训教训他。”

林故渊看出他企图,急忙喝止:“不可伤人!”谢离已经一掌拍向僧人左肩,这一掌来势甚猛,力道却控制的恰到好处,刚好能将他震飞出去,却丝毫不伤及五脏。他原想给这沙弥一个下马威,不想他躲也不躲,瞬息之间将扫帚柄从右手换到左手,出右拳相抗,却是一招七星拳,乍看招式不起眼,谢离不疑有他,砰的一声闷响,掌心与他拳头交接,只觉绵绵内力如大海水,将他的掌力尽数化去不算,竟从相接处反灌入他的身体,层层叠叠,汹涌激荡,只震得整条右臂嗡嗡发颤。

林故渊曾与谢离交手,知他那一身古怪的内家功法,原是怕扫地寺僧功夫粗浅招了他的道,不想他承了谢离这一掌却纹丝不动,再观谢离表情,见他若有所思面有讶色,便知情形不似他所料,急忙抱拳作揖:“他是我朋友,为人放浪不羁,却并非恶人,情急之下多有冒犯,请师父包涵。”

那寺僧道一声阿弥陀佛,双眼平静无波,扫了谢离一眼,道:“施主,孽海无涯,你好自为之。”说完竟手持扫帚沿台阶往上扫起地来,谢离冷笑:“我最恨别人让我好自为之,你怎知我要的是什么?又凭什么劝我好自为之?我若好自为之,他人能放过我?除非你度化世人个个好自为之,我再听你这秃驴聒噪不迟。”

说完哈哈一笑,紧赶两步飞至僧人身后,运气于掌,一掌朝他后背劈去,那僧人如背后长眼睛一般,猛然转身,将扫帚反拿用作棍棒,嗖嗖几下打向他胸口谭中、玉堂诸处要穴,使得明明是平平无奇的少林云阳棍法,在他手中却干脆利落威力甚大,谢离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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