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宴的宾客基本都到齐了。

男女宴席分开。男席在外间,女席在里间,中间隔了一个游廊。

两边宾客都在热火朝天聊同一个话题。

“听说了没有?今天这个嫡子宴大有来头。”

“怎么个大有来头?不就是因为嫡子死了,要从妾室名下的儿子中,选一个当嫡子吗?”

“不不不,错了!你们都错了!”

“我也听说了,好像不是妾室的儿子,就是时二夫人自己的儿子。有个妾室胆大妄为,把两个孩子的身份互换了!”

“对对,我也听说了,这个才是真正的嫡子!死的那个是庶子!”

“天哪,真的假的?侯府的后宅这么乱吗?”

“谁知道呢?侯府那老夫人自己就是小门小户。刚才都没见到人,说是出门礼佛去了,这么巧吗?好奇怪!”

虽然是同一话题,两边宾客的反应却有所不同。

男宾这边的老爷们只是恍然大悟,表示原来如此。

毕竟这些老爷们都是有好多儿子的人,嫡出固然重要,但又还不是特别重要。

只要不是混淆血脉,其实都能接受。

但女宾那边就炸了锅。

哪个当家主母允许妾室换子啊!

哪个不是义愤填膺?

于是有人想起来了,“怪不得侯府那场丧仪办得如此潦草!”

还有人不知道这事的,便问,“怎么个潦草法?”

“具体我也不清楚。本来我家老爷当时念着侯府上一辈的国公爷对家里有过照拂,让我来随个礼。结果我来了以后,却被告知撤了祭台,丧仪好像只办了两三天。”

“他们家里的下人当时都穿红戴绿了,我那会还瞧着挺纳闷。”

众人议论的时候,魏家夫人才明白过来,时家大小姐肯帮忙的真正原因。

原来那个坏蛋根本不是大小姐的亲哥哥!

纵然如此,她心里也是满怀感激。

此时,魏采菱带着妹妹到后院给时安夏帮忙去了。

时安夏瞧着几人盛装前来,忙招呼上去。

“怎么丫环们没安排你们入座么?”时安夏问。

魏采菱摇头,“不是不是,是我们自己过来的,那里不适合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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